陈松没有犹豫肯定地道:“喜欢。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殿下不也是吗。”
薄且摇头:“我不是。”
陈松盯着他,嘴唇抿成了线。
薄且又说:“你喜欢她又如何,就算我放过她,你还能娶了她不成。她那个人啊,虽出身卑贱但心比天高,不是正妻不稀罕的。可惜命比纸薄,落到我的手上,我想让她成什么她得是什么,就算是个侍妾,我不想给她也得不到。”
陈松:“殿下不是说了吗,她那个人啊,不是正妻是不稀罕的。侍妾?其实殿下不必为此烦心,给与不给她都不当事的,这一点我还是比你更了解她。”
薄且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你还没回答我,会娶她吗?”
陈松:“怎么,殿下想与我打赌?这个赌不错,殿下要不要试试,若你放了她,我排除万难地娶了她,从此殿下就彻底放手,让这段经历随风而去。若是殿下放人后,我在困难与流言面前后悔了,愿赌服输,我与她都任由殿下处置。”
薄且脸上的笑变成了嘲:“你倒跟她有相似之处,全都自不量力,都以为自己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凭你也配跟我打赌。”
薄且正色道:“既然你不肯说,那就让我来告诉你。你根本不会娶她,因为你没你想象的那么了解她。”
陈松一直是顶着一口真气在与薄且对峙,他一点气势都不想输,马上跟话道:“愿闻其详。”
薄且:“她是个骗子,她有秘密。当初她与沈芮订婚,行的就是骗招。”
陈松为沈宝用辩解:“她只是命不好,出身不好,但沈家是知道她身世的,她并没有骗他们。若不是殿下从中作梗,她就算不与我相识这一场,能找到她认为的好归宿,我也替她高兴。”
薄且摇头:“她骗的不是这个。我曾在知道她与沈芮订问过她,新婚之夜那一关她要怎么过?她告诉我她早有准备,不用我操心。”
薄且这样说,陈松第一反应就是,早在九王府薄且就已强迫了她,做下了恶行。
撑着他的真气反噬而来,“噗”的一下,陈松喷出一口血。
薄且躲得迅速,没有沾染上血污。
“这样就受不了了,还敢打赌说你会娶她。”薄且回到原处,“陈都尹,再坚持坚持,我说完就会放你出去。”
“沈宝用在流浪的时候遇到过歹人,是,漂亮不是她的错,流浪不是她的错,年纪小也不是她的错。但我早说过,她命比纸薄,在还那么小的时候,她就不是完壁之身了。”
陈松楞住了,薄且欣赏着他的表情,继续道:“所以,现在你知道了吧,你若了解她的全部根本不会娶她,不外乎与我一样,最多弄回去当个侍妾或外室,圣上怎么可能让你娶她,让那样的女子去跪拜陈家的列祖列宗!”
陈松根本没听到薄且后面说的是什么,他只对一件事感兴趣,他急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