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薄光又说了一遍要纳她为妾的事,程烟舟听完脸色一变,马上拒绝道:“谢王爷抬爱,但妾是什么身份妾有自知之名,不敢辱没了王爷,还请王爷不要麻烦了。”
薄光的声音沉了:“怎么,你不愿意?”
程烟舟:“不是不愿意,”
“那就给我欢欢喜喜地认下,好好做准备,若真觉得辱没了我,以后用心侍候,唯我是从就是,别的话不用多说。”薄光打断她。
程烟舟一时被逼得急了,实话都蹦了出来:“就不能像现在这样过下去吗,没有那些,我也有好好侍候王爷,也是唯王爷是从,不曾有过别想。”
“还敢说你唯我是从,我现在要你买衣服打首饰,想想要什么样的仪式,欢欢喜喜地做我的侍妾你都做不到,睁着眼说瞎话,以为我不知你存的什么心。”
程烟舟不说话了,这算是认了,薄光更生气了。
他还能不知道她,在心里给那个死鬼亡夫守着八百年前就失了的节,在他面前扮什么贞洁烈女,成心恶心他。
薄光道:“你做这副样子给谁看,若这世上真有鬼,你那亡夫恐早被你气死第二回了,你每夜声声地哀求,蒸红的眼,满额的汗,还有不要脸地那样的唤我,你说,他生前不瞎不聋,死后是不是也都能听到看到。如今听你说什么不想做我的妾,他是不是都要吐了。”
程烟舟如遭雷击,但薄光没多看她一眼,说完这些混话掀帘了就出去了,也就没有看到程烟舟一口鲜血吐在了帕子上。
没看到的不止薄光,她动作极快,在阿梓她们进来前,就把帕子收了起来并挡住了嘴,偷偷把嘴角残留的血迹也拭掉了。
程烟舟上一刻还被薄光的话打击得生不如死,在发现自己吐了血后,她忽然如释重负,是啊,像她这么不要脸的人,是不是终于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要收了她去,这样最好,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如今连女儿都能自立出去不要她了,她还有什么牵挂,只唯一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真到了那边见到风亭,她要以什么脸面见他。
薄光从溢福院怒气冲冲地回到自己院中,管事刘俊拿来王爷让他准备的纳妾仪式所需的东西,不想王爷看到让他滚。他一楞,正要拿着东西滚,又被王爷叫了回来。
他真是欠了她的,骂归骂,但该办的事他还是要给她办。
“你去找个人,就是以前住府上的沈宝用,找到让她回府看看她养母,她若是敢不来,绑了也得把她给我绑回来。”
刘俊:“是,奴婢现在就去办。”
薄光没想到的是,刘俊回来报,找遍整个都城也没有找到沈宝用。还有一事也很是奇怪,除了他们的人还有一拨人在找沈宝用。
薄光问是谁,刘俊说:“是太子的人。”
薄光这才觉出此事不简单,他往回倒发现,沈宝用执意离府这事本就不合常理。太子?沈宝用?从来没被他联系在一起过的两个人此刻浮在他心间,难道太子竟在他眼皮子底下整出一场大戏。
太子那孩子在别人面前装得好,但他是知道的,是个寡情凉薄的,这样的人会为了一个女子大动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