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合适,谁不行,他从一开始的认知里坚定地就那么认为。雁回这一点完全继承了他的师父,当初师父坚定的说他是个唱女旦的好苗子,于是雁回只唱女旦,一辈子就唱女旦。
他认定宋然要接自己的班,就会教对方教到自己不能教下去为止。
江叙笑一声:“雁雁,几年过去,你也长大了,却还是没学会变通。”
江叙话里没有嘲笑雁回的意思,单纯觉得雁回可爱。
用可爱判定一个人,某些角度来看并非属于什么好事,江叙或许觉得雁回天真,觉得他蠢笨,不管江叙怎么认为,雁回都铁下心把宋然留在身边教。
江叙没再去提宋然的事,晚上兴致起来,又压着雁回来回的折腾。
雁回心里装着事,面对江叙异于常人的热情和精神,显得格外的心不在焉,远远达不到满足江叙的程度。
江叙抬起他的脸捏了捏,像在惩罚他,稍微加重力道咬了一口他的嘴角,皮破了,渗出一股子血腥味。
江叙把鲜红的血液用指腹沿着雁回的唇一点一点抹开,目光没放过雁回每一分表情的变化,似乎不满意他的出神,脸孔几乎与雁回相贴,嘴里呼出的热息喷在他潮湿的眼睫前。
“雁雁,雁雁看我。”
等雁回眸子里的光凝聚在江叙脸上,江叙满意了,大概有点心疼他的笨拙生涩的回应,这晚没对他做出什么要求。
休息后江叙从雁回身后抱着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拨撩他的头发、
“怎么越长越乖呢,明明以前不是这样。”
江叙喜欢雁回的乖顺,又怀念他曾经带刺清冷的那股劲。所以男人在床上的劣根性都是未知的,永远得不到最大化的满足,如同填不满的无底洞。
江叙连续两天都在雁回这边过夜,尽管雁回有心回避床上的事,但因为江叙在的原因精神比之前好了不少。早上江叙醒的比他早,他在厨房外意外的看到对方背影时,站在外边一时间回不过神。
别看江叙出身名贵,任谁都想不到他拥有一身好厨艺,连江家老太太都没享受过的待遇,江叙偶尔会给雁回下几次厨。
江叙抬眼,不深不浅的笑意直达雁回眼底。
“看傻了?”
雁回认真的说:“很长时间没见你下过厨房了。”
“还挺实在,这都要记。”江叙扬了扬眉,“雁雁递个碗过来。”
雁回靠近江叙,被对方往嘴巴里喂进一口刚切好的面包。
江叙漫不经意的问:“我昨天在柜子底看到里面有些东西,那是什么。”
雁回下意识心里一紧:“前段时间压力大,医生开的一点药和维生素,吃几次我就扔里面了。”
江叙就笑,还沾有水珠的指腹贴在他脸颊刮过:“有我在你给自己那么多压力做什么。”
雁回其实挺怕江叙这样说他,仿佛自己依赖对方已经变成天经地义的事,江叙这么认为,江家的那边的人也这样认为,他的朋友,一切圈子里的人,包括楚园里的人,都以雁回能有今天全部依仗江叙这个靠山才有的今天。
“江叙,你别说我。”
江叙不以为意:“卡里的钱你也不用,出门走关系,哪些不需要钱打点。”
雁回不想听太多,只问:“今晚还过来么。”
江叙说:“晚上有事。”
雁回有再多想法此刻都不愿意跟江叙说,对方忙,他多说多错,再问就显得矫情。
“吃早餐吧,今天再送我去一趟楚园?”
江叙不吝啬对他好,亲了亲雁回的眼睛:“依你。”
作者有话要说:待修错字,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