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周后,你再联络家人接你回去,知道了吗?”
若是潘珍脱险之后,立刻赶回京中,以程潘的疑心,定然会怀疑她要回去通风报信,倒不如等一周后,所有事情尘埃落定,那时潘珍想去哪里,程潘都不会在意了。
潘珍还不舍得离开,可宋荔晚微微蹙眉,似是有些疼了:“珍珍,你瞧,我受了伤,得快点去处理才行。你再不走,我就要疼死啦。”
血珠滚落,似断线石榴,在她雪白肌肤上,染出诡谲媚色。
潘珍不敢再耽误时间,一边哭,一边回头看她,却再不停下脚步,笔直地向着河中走去。
现在并不是丰水期,河流潺潺,仿若一阙婉转的歌喉,潘珍淌过流水,泣不成声说:“宋小姐,一周后,我在这里等你。”
宋荔晚却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对着她轻轻地笑了笑,眼看着她的身影越走越远,这才问程潘说:“你这点诚信,应该还是有的吧?”
程潘不悦道:“我说了要放她走,难道还会把她再抓回来?宋荔晚,没想到你还是个巾帼英雄,这么舍己为人。”
“都说了,你不会明白,她对我好,我就对她好,这本就是世上最简单的道理。”
手缓缓落下,染了血的树枝滚落在地上,鲜红的血,同碧绿的叶,在这静谧的月色下,仿佛能够刺痛人的视觉。
程潘上前一步,将她拽入怀中,掐着她的下颌,咬牙切齿说:“你是不是很瞧不起我?”
宋荔晚并不挣扎——
实在是也没有力气挣扎了。
“我为什么要瞧不起你,况且,我怎么看待你,很重要吗?”宋荔晚顿了顿,忽然有些了然,“你是不是觉得,靳长殊喜欢我,所以你就要从他手里争到我,这样就证明……你比他更优秀?”
程潘没有说话,可是咬紧的下颌却证明他的心情并不平和。
她猜对了。
“让我再猜猜看。同样的碧绿眼睛,这是外族血统,你是金发,说明你的外族血统比靳长殊要更多一些。这样恨靳长殊,却又偏偏想要成为他……”
宋荔晚唇角提起一个微妙弧度,弯眼一笑,偏偏满是讥诮之意。
“难道你是家里不受宠爱的那个次子,在兄长的光环下,被逼的将要发疯,于是选择以弑兄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优秀?”
“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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