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天齐听那伤者的声音像极了戴恩,刚要现身相助,又转念一想:“还不知这些人是什么来头,这时也没有再像那伤者动武,我权且再听一番,若那伤者果真是先生,无论这些人是何来头,如若加害先生,我岂有不救之理。”
“文博,师叔并无心伤你。只是受掌门师侄之命前来索要《昆仑诀》,你也知道,这是我们昆仑派祖师创作的神功秘诀,也是本门至宝。这么多年想必你对《昆仑诀》上的武功也早已了熟于胸,何不念在同门一场将它归还本派呢。”一直没有说话的老者终于开口,和蔼的对伤者进行一番劝说。
而伤者则冷哼一声道:“掌门师侄?看来胡万发这个奸贼终于达成所愿了。昆仑派…哈哈哈哈…我早已和昆仑派恩断义绝,你们都瞎了吗?如果我练成了《昆仑诀》的武功,何至于如此!不用再枉费心机了,《昆仑诀》不是我拿的,即使你们杀了我也无用。”
伤者前的中年男子回头对老者道:“也有道理,师叔,或许真的不是师兄偷的。若是他偷去的,岂能不练,若他练成《昆仑决》的武功,我们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老者怒斥道:“岂有此理,岂能被他的苦肉计所蒙蔽。”转而又对伤者骂道:“逆徒戴文博,你此番如何对得起你死去的师父。师兄他老人家养你教你,你却陷他于不义,将他害死。”
戴文博怒道:“你放屁,先师是被你们这帮奸贼逼死的。若不是恩师遗训不许我报仇,我戴文博又何以默默无闻苟活于此。”
藏于暗处的颜天齐此时已断定他们口中的伤者戴文博正是戴恩。
那老者怒道:“冥顽不灵,既然你对本派不忠,亦休怪老夫无义了。”说完便挥剑向戴文博刺去。
颜天齐见状不妙,从暗处跃出,挡在戴文博身前,双手合十,夹住来剑,运力一推,老者被推的急退几步,摇晃站定后用手中长剑指着颜天齐问道:“来者何人,敢管我昆仑派之事。”
颜天齐并未理会那人,转身去扶戴文博,道:“先生怎么
样?”
戴文博见是颜天齐,虽知他武功不在自己之下,但面前敌人人多势众,生怕牵连到他,忙道:“我没事,此事与你无关,快回家去。”
颜天齐道:“我怎么可能不顾先生,只要有我在,便不会叫他们再伤了先生。”
络腮大汉对颜天齐骂道:“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吃我一剑。”
大汉挥剑刺来,颜天齐身子攲斜,躲过这一剑,大汉回剑又劈,颜天齐左臂挡住大汉持剑之手,右拳猛击大汉前胸,大汉被击出两丈,重重的摔在地上,顿时感觉胸口憋闷,咳嗽几声便咳出了鲜血,动弹不得。
显然这名络腮大汉是低估了颜天齐的武功,才吃了这暗亏,以至于自己身受内伤。
另外三名披风男子见状,挥剑齐上,颜天齐一一躲避开来剑,三人又成三角之势将颜天齐围住,一齐发力刺向颜天齐,颜天齐身子向上一跃避开,单脚踩住三人的长剑,做了个金鸡独立。
下面三人抬着剑上的颜天齐开始疾步转圈,连转三圈后同时抽回长剑,高高跃起,在空中旋转身体,又同时用手中长剑横扫圈中的颜天齐。
颜天齐看出了三人的剑招,正是戴文博前几年教他的剑法。对于如此熟悉的剑招,他更是应辩自如。
他迅速上翻,回头朝下,躲过了三人这一扫,三人落地汇
聚一处,同时举剑上刺,颜天齐在空中运力,体内真气汇于右手掌心,单掌向下击出。
掌气与三剑相碰,“哐当”一响,三把剑已经断裂,三人亦觉持剑的手掌剧痛,同时松手扔掉手中的断剑。
颜天齐身子往上一翻,双脚一一将三人踹了出去。三人不偏不倚的竟全落到了络腮大汉身旁,也是口吐鲜血,同时叫苦。
颜天齐刚刚落地还未站稳,那老者又一剑刺来,颜天齐急忙展臂后仰,老者的长剑正好横在颜天齐面门,他感到剑气逼人,此人的内力远胜于前面四人。
颜天齐眉心紧锁,抬脚踢开长剑,身体后翻站定,老者长剑又挥了过来,颜天齐身子一跃,抓住上面的树枝,躲过了这一剑。
老者双腿一登,追了上去,一剑将树枝斩断,颜天齐抓着树枝一同落下。老者在空中一剑劈下,颜天齐急忙用手中树枝将长剑挡开,老者身体一转,回手便是一掌。
颜天齐也用力挥掌迎击,双掌相对,两人身后皆有一股强大的气流弹出,老者身后十多名青年全被这股气流震退一步;颜天齐身后的戴文博则被这股气流吹的双目紧闭。
两人手掌相对,一时间难以分开,老者显然内力不足,身体开始颤抖。颜天齐感觉体内真气流动过急,见老者眉心出汗,便知其内力消耗甚巨,于是强装镇定,只是微皱眉头。
老者自知内力不支,抬起另一只手中的长剑,欲要向颜天齐眉心刺去。颜天齐也用另一只手运气,猛的向老者的胸前
拍去,掌气迅猛有力,老者被这突来的一掌击退数步。
十几名青年将地上五人扶起,纷纷挥剑防御,老者在两名青年的搀扶下对戴文博问道:“他用的是我昆仑派的武功,还敢说你没偷《昆仑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