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些本该理所当然且在意料之中的情绪陆无忧都没有。
陆无忧转过头,哑声道:“阿瓷马上就能回来回到我身边了。”
第十七章大逆不道
听见陆无忧的话,秦贺容愣住了。
他转头看了眼说贺兰瓷的丹青,又看着面前这个着魔了般的人,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我为何要来找你一个疯子。”
说完,秦贺容甩袖离去。
陆无忧冷漠地看着他离去,等目光落在画上时又变得温和。
他的妻子,他的阿瓷,他又能见到她了……
行至王府门口,秦贺容隐约听见小厮在说“几日前的方士”、“鬼神”什么的。
但因心中有气,也没细听,径直回了太傅府。
才从宫里回来的秦太傅见他一脸不忿,不忍问了句:“出什么事了?”
听见父亲这么问,秦贺容想了想,自己无官无职,不能插手贺兰瓷的墓一事。
但若和父亲说,兴许有些办法。
不过也是这一瞬,秦贺容有些后悔没能选择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否则现在也不必如此受缚。
“爹,今日我去拜祭阿瓷,发现她的墓被人动过。”
闻言,秦太傅饮茶的动作一滞:“她乃皇上追封的骠骑将军,谁敢去动她的墓?”
虽然近几年盗墓者猖獗,但是贺兰瓷为国捐躯的事整个大魏都知道,盗墓者胆子再大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啊。
“她的墓的确被人动过,坟边有被撬动的痕迹,还有不少地中的湿土。”
秦贺容顿了顿,又道:“爹,你去请示皇上,让他彻查此事吧。”
秦太傅放下茶杯,摇了摇头:“不可,虽然北乱暂平了,难保敌军不会卷土重来,皇上正为提拔武将之事烦心呢。”
“可阿瓷她……”秦贺容恨恨攥紧了拳,想起陆无忧的话,他不由嘲讽起来,“为她一夜白发,却对此事不闻不问,还有心思画画,虚伪!”
“贺容,不可胡言乱语。”秦太傅皱眉呵斥了一声。
秦贺容紧抿着唇,不知怎么的,想起了王府门口小厮的话。
“爹,我听王府的下人说几日前有个方士曾到过王府。”
听到这话,秦太傅眼神一暗:“方士?”
这就奇怪了,大魏开创百年,无一皇室与这等陆湖术士有来往,更何况平日对这唬人为生的术士嗤之以鼻的陆无忧。
秦太傅站起身,抚须踱步:“你说王爷在画画?”
秦贺容点点头,眼中多了丝不解,为何父亲在意的是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