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忧从不信鬼神之说,亦不会与这些陆湖术士打交道。
但自从半月前一个穿着长袍手拿拂尘的男子被陆无忧带进府后,陆无忧就变得有些奇怪了。
而他们做下人的,又不敢多嘴。
好在那男子前日离开了,只盼陆无忧能和以前一样才好。
薄暮。
秦贺容再次来了王府,却被小厮告知陆无忧有吩咐,半月内不见任何人,让他过几日再来。
听到小厮这番话,秦贺容黑了脸:“你去告诉他,若他还视贺兰瓷为妻子,就出来见我。”
闻言,守门的两个小时面面相觑。
即便是这样他们也不敢去打扰陆无忧。
“秦公子,您就别难为奴才们了,”
见他们仍旧不去通报,秦贺容满肚子的火。
难不成陆无忧的深情都是做出来的不成?贺兰瓷的墓出了问题这么大的事都不在意吗?
秦贺容越发为贺兰瓷感到不甘,他冷眼看着小厮:“罢了,你们既然不敢,那我便自己去寻他。”
说着,他抬腿踏了进去。
碍于他的身份,小厮也不敢过于阻拦,只是跟着劝他不要扰了陆无忧。
寻至书房,秦贺容看着半掩着的房门,眉心一拧。
他象征性地敲了敲门,而后推门踏了进去。
只见陆无忧站在书案前,手中拿着笔专心致志地画着什么。
秦贺容眼底掠过丝怒意,走过去一看,霎时愣了。
陆无忧在画贺兰瓷。
可用“画”形容又不太确切,因为他是在本身就已经画好的画上又描了一遍。
朱、赭、缃、碧、黛……
十几个装着不同颜色彩墨的砚台被放置在一旁,陆无忧旁若无人地描绘着。
秦贺容看着这一切,嘴里的话竟忘了该怎么说出口。
良久,陆无忧为贺兰瓷发上画完一支金海棠珠花步摇后,他终于放下了笔。
目光深深地看着眼前更为璀璨的丹青,唇线微扬。
“陆无忧。”秦贺容看着他,神情肃然,“你可知阿瓷的墓被人动了?”
他以为陆无忧会生气,至少会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