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孙氏还替不见踪影的儿子操了一回心。
华阳笑着将婆母送到院门口,转身时,瞧见陈敬宗从西耳房那边走了出来。
落日余晖,他一身布衣,身形挺拔,两条袖子都挽在肘上,露出一双修长结实的小臂。
夫妻俩几乎同时走到了堂屋前。
“母亲为何而来?”陈敬宗看着她问。
华阳笑笑:“一点小事,不值得再提。”
她确实没把罗玉燕的小心思放在心上,有的女人把自己的丈夫当荣耀,而她是公主,该男人以能够做她的驸马为荣。
“去沐浴吧,等会儿要用饭了。”
丢下一身汗味的男人,华阳先去次间休息了。
陈敬宗:……
他没看出她在生气,倒是看出几分骄傲与自得来!
。
入夜之后,陈敬宗反反复复漱了好几次口,这才往拔步床这边走。
“把灯熄了。”华阳不容反驳地道。
陈敬宗:“看看怎么了?”
华阳只瞪着他。
陈敬宗不想坏了她的心情,老老实实地去熄灭所有灯。
当他来到床边,呼吸已然似火。
华阳懒懒地躺着,陈敬宗来抱她,她像睡着般毫无反应,直到陈敬宗将她放坐在他怀里,华阳才惊呼一声,就想挪开。
“就这样。”陈敬宗按牢她。
可他像个烙铁,华阳哪里坐得住?
正要提议躺下去,陈敬宗突然抓住她单薄的睡衣,顺着肩头往下一扯。
华阳一下子就抱住了他的头。
上辈子白嫁了他四年,都没尝过这般滋味儿,这辈子既然已经知道其中妙处,华阳是再也舍不得他死了。
甭管白天他有多少毛病,夜里是真的好,哪怕外面还有许许多多身强体健的武官,她也懒得费心去找第二个。
难捱的时候,华阳差点将她最珍爱的蜀锦褥面抓破。
就这样翻来滚去,直到三更天,拔步床内才动静皆消。
华阳软绵绵地趴在陈敬宗宽阔的胸膛上,凝脂般的身子随着他强健有力的呼吸而动。
陈敬宗握着她的肩膀,意犹未尽道:“这样才叫夫妻,才叫好好过日子,等咱们除了服,我能让你过得更好。”
那个“过”字,说得特别重。
毕竟这一晚他光卖力气了,都没得到什么好,心里憋着火。
华阳不接他的粗话,指尖无意识地按着他的锁骨,有气无力地道:“我想去给老太太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