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许嘉年对侍应生交代了?两句。
钢琴师听到消息的时候,惊得差点没把手中的水杯给摔出去。
“妈的狗——”甲方真他妈绝了?。
他险些将心中的真实?想法说了出去。
“狗听完这曲子都死了?。”钢琴师重新落座,“跟许总说,可以弹,但是要加更多钱。”
说罢,他连曲谱都不用,直接弹了出来。
秦雾回到自己久违的餐厅座位的时候,这草原歌曲的前奏刚刚响起。
她不由自主坐直了身子,看起来精神了?一点。
“我让他们把后面的菜上了?。”许嘉年正襟危坐,竟然还没忘了?自己是来吃饭的。
秦雾思考了?很久,这才小心翼翼地靠近桌子,头凑了?过去。
“许哥,我问你件事。”秦雾小声问道。
“什么?”许嘉年将银质餐具放下,看着桌上烛光勾勒的秦雾侧脸。
清且淡,像画家细细描摹的工笔画。
“你那个名片,在哪里做的?”秦雾悄声问,似乎真的很感兴趣的样子,“这做得也太像真的了?。”
“就是真的,公司里人事帮我一起批量印的。”许嘉年老实?回答,一点掺假都没有。
秦雾心想许嘉年怎么就这么把最后一个保住自己马甲的机会给堵死了?呢。
他平时看起来不是挺聪明的吗。
“哦。”秦雾缩了?回去。
她的面上表情又?变成?了?平时那样冷冰冰的模样。
许嘉年注意到了她有些微红的眼眶。
秦雾刚才在洗手间,给许嘉年发消息,编辑那些果断拒绝的文字的时候,确实是哭了一下。
谁都没有看到,她躲厕所偷偷哭的。
许嘉年误会了?,还以为秦雾是因为秦先和朱朝华哭的。
他眨了眨眼,深邃如墨的眼中流淌着柔软的光。
“吃完就走吧。”许嘉年没有提起这个话题,“你用拍我的那张照片,去参加的是什么比赛?”
一旦谈及专业上的事情,秦雾提起了?些兴致。
她简单解释了?下这摄影比赛的重要性。
许嘉年听完,低头轻笑了?一声,笑声很低,和着钢琴曲,倒有些缱绻的暧昧。
“笑什么?”秦雾好奇。
许嘉年很少?真心实?意地笑,她是知道的。
“比较开?心。”许嘉年说。
“为什么开?心?”秦雾继续问。
许嘉年说话说半截,就是在等秦雾问他,多听听她的声音。
她沉默寡言,让她说话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