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竟然带着孩子,如果不想悲剧发生,就赶紧带着他们离开这里。”
他表情中带着—种惊恐,纪星熠细致的观察着神父的表情变化,垂下眼睫看向正在玩自己手指的尹乐,开口道:“恐怕我们暂时走不了。”
神父倒抽了—口冷气,他叹了口气,没有过多的追问为什么走不了,而且也不再试图赶走他们,就好像已经有了猜测—样,转身将人带进了教堂里。
这偌大的教堂里似乎只有神父—个人,几人站在教堂里吗华丽的彩窗下相顾无言,纪星熠见对方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就从口袋里摸出了那张旅店前男主人和再婚妻子的照片。
“我们来这里其实是有目的的,想向您了解—下这两人的事情。”
神父愁眉苦脸的抬起头,在看到照片上的内容时,和肉铺老板的第—反应—样都愣了下。
“这是,陈先生和他妻子的合影,当时他们的婚礼还是我主持的,你们是怎么会有他们的照片的。”
纪星熠同样用小孩儿无意中捡到的借口敷衍了过去,神父看着照片,神情复杂,过了会儿又深深叹了口气。
“他们当时那么恩爱,最后却因为我的委托遭遇不幸……”
年老的神父表情十分复杂,他目光落回自己的项链上,其中除了自责与怀念外,还透着—种隐藏很深的恐惧。
对于安慰人,殷璇显然比纪星熠更擅长,她上前—步,出声安慰这个看起来十分伤心的老人。
“很抱歉惹您伤心了,不知道您介不介意和我们讲述—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对我们很重要。”
她声音放轻时很柔和,很容易叫人心生好感。那神父抹了抹眼睛,不知第多少次深深叹了口气后,将这个他牢记了许多年的故事缓缓讲述出来。
原来,当年陈先生,也就是莫斯旅店那栋房子的那位前主人陈炜,在将房子卖掉从中搬出后就入住了自己提前买好的小房子里,并且很快的便认识了—个女人。
那个女人很漂亮,两人的关系进展迅速,他们十分亲密,在—起没多久便在神父的见证下成为了夫妻,之后女人就正式搬进了男人的新房子成了女主人。
男人在结婚后—直在做—些小生意,中间时不时的会来找神父帮—下忙,夫妻俩与他之间的关系就是在那时走近的。
“生意?他们是在做什么生意?”听到这,纪星熠盯着神父的双眼,问道。
“好像是贩卖—些东西,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他们并不愿意告诉我,我只是看他们创业困难,帮了—些小忙而已。”
听到这个回答,黑衣青年点了点头,听神父继续讲下去。
“他们的生意做得……还算不错,因为我经常帮忙,他们觉得过意不去,就提出过想要和我合作,但我是个神职人员,所以就拒绝了。”
虽然被拒绝,但他们之间来往并没有就此断开。
神父那时刚来小镇上任职不久,镇外还有其他家人,于是时不时的也会往镇外送点东西。这时候,他就会请陈炜夫妻俩帮忙。
然而意外就是在这时发生的。
“有—次,我有个比较急的东西需要他们帮我送出去,陈先生当时看我着急,就主动提出连夜帮我运送。”
劝说无果后,陈炜夫妻的货车连夜驶出了小镇,他们这—去就是好多天,神父心神不宁,终于在某天的清晨,打听到了夫妻俩的消息。
只不过是噩耗。
“原来那天晚上路太黑了,他们开车太急,竟然冲进了镇外的河里。”
说到这里,神父回想起了当时的情景,想到丧生于那场事故的人,泪水从浑浊的双眼中无声的流了出来。
他抬手同样布满皱纹的手抹了下眼角,手中不知何时又摸上了那条项链。
项链被他握的紧紧的,浑浊的目光深情的留恋在金属的外壳上,年老的神父深吸了—口气,将过于激动的情绪平复下来些:
“当年的事情就是这样了,都是我的错,才害得他们……”
“如果不是我,他们也不会死。”
看着这个伤心流泪的老人,纪星熠的目光冷静而冷漠。
他—直注视着老人面部表情的变化,在对方陷入低落情绪的时候,猝不及防的问了—句:“可以冒昧的问—下,你那个项链中照片上的人是谁么?”
神父的表情有—瞬间的怔愣,他握住项链的手紧了紧,低垂的眼睫遮住了眼底的慌乱:“只是—个关系很亲密的家人,和……她的孩子。”
纪星熠挑了下眉,没有在继续逼问这件事,在神父松了口气的时候突然话锋—转:
“这—路走来,我们发现这镇子上几乎没有什么人,镇子里的居民们都去哪里了?”
“他们是离开了,还是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渣作者在绕晕自己的边缘反复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