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晕了多久,幸好没淹死在这浴桶里。
闳肆侧身,耳边传来细小水流晃动的声响,他又道:“抱歉。”
他不是有意要闯进来。
见她没事,闳肆要出去,刚转身,身后忽然传来“扑通”一声。
闳肆眉心一紧,抬腿绕过屏风,径直到浴桶边,伸手一把将掉入的明樱捞了起来。
她整个人落在手臂上,呛了一口水,脸色苍白,止不住的咳。
闳肆一眼看到她手臂上的青紫。
他瞳仁微缩,神色有异,看她手上触目惊心的掐痕,依稀想起来是被他掐的。
他对她下了如此重手?
“我头疼。”明樱抓住他的衣袖,说话声音虚弱的只剩了气声,抓住闳肆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她不抓住就会滑下去。
闳肆一把拿过旁边的外裳,给她披上打横然后抱了出来,放在一旁的塌上后,伸手去探她脉搏。
脉搏很虚。
“哪里不舒服?”闳肆问她。
“肚子疼,还有……头晕。”明樱蜷缩进被子里,觉得肚子疼的绞了起来,脑袋也重的灌了千斤般。
肚子疼?
闳肆想她头晕应是因为在水里泡了太久,热气环绕闷的头疼,可为何还会肚子疼?
“我、我来月事了。”明樱方才便有感觉,应是月事来了,可她以往来月事从没有疼得这么厉害,便也顶多是小腹坠痛,这般像是要她性命的疼。
明樱断断续续道:“我自小……有寒症,雪山后,更严重了,可昨晚我……我……”
她先前身子虽不好,月事也一直很准时,雪山被罚之后,月事推迟了十余天,她本还在担忧,今早倒是终于来了,却疼的这般厉害。
闳肆在军中时,同军医学过一点医术,可那大多是治外伤,女子之症,他并不会。
“我房内有药,只需热一热。”
“好。”闳肆应下,回头果然在她房内看到药碗,应该是昨晚的药来不及喝,于是他便去偏院中,寻了锅子生火,将药热了。
回来时明樱已经没动静了。
闳肆眉头紧锁,声音都放轻了很多,喊她道:“明樱?”
“嗯。”她马上就应了,睁眼时,眼里水汪汪全是眼泪,都是被疼出来的,撑着说:“我起来喝。”
闳肆下意识伸手扶住她,低声道:“我喂你。”
明樱连端碗的力气都没有,她点头说:“谢谢。”
闳肆药勺送到她嘴边,明樱在很认真也很努力的把药喝下去,一碗落肚,小腹微热起来,气血游-->>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