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一身修身黑色西装套装,下身依旧是裙子,非常优雅复古的小香风。
一头乌发直顺垂落,令人意外的是,她剪了一个厚刘海,应是昨天那一杯子砸的,她折中了这个办法挡住额头上的伤痕。
“哈喽!”陆诗音笑着和他打招呼,见到桌上摆了两份早餐,自行坐下。
“不是说阿姨会来吗,怎么是你在做早饭?”她坐下先吃了一口裹了蛋液的烤吐司。
刘海遮住额头,视线自然会落在她那对大眼睛上。
“晚上来。”其实是他没让阿姨来,害怕阿姨看到她脸上的伤,但现在看来好像当事人已经找到了解决方法。
“我的新发型好不好看?”她笑着拨弄两下刘海。
“好看。”他没说谎,确实好看,她很适合这样的厚刘海,是和平时不一样的气质。
“额头还疼不疼?”他依旧担心她额头上的伤。
陆诗音喝了一口咖啡,轻摇头:“没事了。”
“对了!昨晚走得急,我后来才想起,我的车还在陆家没开回来。所以等会儿你送我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
话还没说完,陆诗音以为他要拒绝,又说:“没事,我让钱叔来接我一样的。”
“但是你不是不愿意让人知道你结婚了吗?”程景赫补充完后面的句子。
“没关系,反正马上要办婚礼了,他们知道也没事。”
程景赫惊叹于她的转变和乐观,才一晚上功夫,变得跟没事人一样,好像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
“那别让钱叔来了,我送你。”他求之不得。
达达已经不冲陆诗音吠了,这会儿乖乖坐在陆诗音脚边,倒像一只真正的狗狗。
陆诗音用完早饭摸了摸达达的头,冰凉触感:“goodboy”
达达似乎听懂了,伸出机械爪子要和她握手,她笑着握了握,又拍了拍它的头:“还挺听话,像你老爸。”
说完她起身进房间拿包。
程景赫被呛住,看到陆诗音一脸得逞的坏笑。
他怎么就成了这一团机械零件的爸了?
他跟随她的脚步起身,在她房门口看她收拾东西,“我怎么是它爸?”
“你把它造出来的你不是它爸谁是?”陆诗音边说边把婚戒戴上。
程景赫看到她这一动作,心中被喜悦填满。
“哦……那就是吧……”他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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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车陆诗音问他今天是去宝真还是去景淮。
“先去一趟宝真,周一有个会。”
陆诗音盘算,去宝真离松成生物的大楼更近,便要他顺路捎到松成去。
程景赫不愿意让她去松成,他害怕她又被打一巴掌。
虽极不情愿,却还是按照她的话做,半路还是没忍住嘱咐了一句:“别太冲动,有什么话好好说……”
陆诗音没好气道:“弟弟,我知道分寸。放心吧。”
说实话,他不太喜欢弟弟这个称呼,他希望他和她的关系是平等的,两人是可以正常交流的。但陆诗音貌似并没有把他当成是同一个年龄段的人,明明也没有大几岁。
陆诗音抵达松成,准备直接绕过刷卡处,却被前台拦下。
她挑眉,有点傲气:“不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