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沉的视线扫过她的左手手腕。那个玉镯很是刺眼。
柔顺的发丝落在他坚硬的胸膛上,柔与硬在纠缠。
宋卿时忽然有点不甘于此。
后座灯光有几分暗,很适合接吻。
是所有的理智拦住了他,化作坚硬的钢丝捆绑他的四肢。
他线条分明的下颌线紧紧绷着,握在她腰间的手越收越紧。
他阖上眼,有些贪恋此时此分。
“阿夭。”
他知道她醉了,但仍在说话,“你有我,永远都会有。”
今天她的话有点莫名,不知道怎么会想到他成婚。
即使成婚,对象也是她,她难不成还能自己介意自己的存在么。
他轻轻扯唇,摸摸她的头,颇有安抚的效用。
趁着她还没睡过去,他问她的意见:“想去哪?宋宅还是玺悦?”
可能是因为她醉了吧,他就当做是在哄小孩,她觉得他这时的声音格外温柔,温柔得很好听。
她认真掂量着,给出答案:“宋宅。”
他的婚事已经提上日程,她得开始注意距离,不能总去玺悦。等他结婚以后,那里她肯定是不能再去了,不然他的妻子会不高兴。所以与其到时候突然切断,倒不如从现在就开始习惯。
……不,逢夕又想到,可能也不会不习惯了,因为那时候她应该已经不在北城了。
宋卿时挑了下眉,她平时明明比较喜欢玺悦,他还以为她会选那里。
不过也无妨,宋宅就宋宅,他吩咐了下柏助。
他身上的气息太令人安心,一开始逢夕明明是清醒的,但到后面竟然真睡了过去。
她并未看见,他看着她的睡颜时,视线有多柔和。
等逢夕再次醒来,她已经躺在她自己的床上。
这一觉难得睡得这么安稳。
她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后才下楼吃早餐。
而她也发现了戴这个手镯和以往的不同之处。
以往她在洗澡前,要摘手上的腕表或者是首饰,而这次不用,她可以戴着它洗澡,它不怕水。如此一来,也就节省去了一道工序。
如果每日要换一样戴也行,但是这个摘得没有腕表方便,需要润滑一下比较好摘,所以她觉得既然戴上了,那不妨就多戴几日再换。
逢夕下楼吃早餐时发现今天人更少,只有宋卿时在。
她目光在位置上扫了一遍,最终离开他右边的椅子。
只有两个人,她不管去坐其它的哪个位置都会很奇怪。
她并不想挑战鹰隼的敏锐度。
一切都按照她的计划进行就好,她不想横生枝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