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颤音道:“怎么可能?!”
“你先赶紧找医外伤的郎中来,马都尉可在鬼门关转悠呢!”索勒道。
赵广汉转头朝身后的侍卫示意,侍卫明白立刻转身出去,借这个“片刻”之机,再回过头来的赵广汉已完全冷静下来,扫了眼含笑而立的铁罗标,暗暗心惊于现在的他与往日气场完全不同,口中却依旧是那种冰冷地语气,道:“右扶风怎么可能是凶手,一派胡言!”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没等索勒说话,铁罗标先行发言,却与过去那种老好人和稀泥的态度口吻完全不同。铁罗标看着强弩着让自己保持冷静的赵广汉,冷笑道:“赵家小儿,你一向看不起老夫,认为老夫就是个混事的废物,还想着一待坐稳廷尉的位置就联合左冯翊参老夫下台,你以为我不知道?”
索勒没想到他俩竟然过起招来,也不说话,只严防着二人别做出出格的事。索勒还是小看了赵广汉,事实上他听完铁罗标的话,确实默然了一会儿,跟着便冷声吩咐:“将右扶风暂时收押!”
“唯!”“等等!”
廷尉署侍卫刚刚应声,索勒便大声拦下,迎上赵广
汉阴冷的目光,他毫不示弱,回道:“这一回,我亲自看押铁罗标。”
不用多余的废话,赵广汉也明白索勒为什么要亲自看管,抓一个死一个,不知道铁罗标是不是那条大鱼,还要审问才知。
“你可以看押,但赵某来审问。”赵广汉回道。
索勒翻了个白眼,冷笑道:“哪来的便宜买卖,当我是冤大头吗?这些活口都死在代廷尉的手里,这一个赵兆尹还敢要?”
“你…”赵广汉从未被人如此挤兑过,闻言大怒,有心呵斥,可索勒说的虽难听事实就是如此,不论是苏洛还是扎克,都是在自己的狱中出事,一时气急,赵广汉反而不知该说什么了。
还好,这时郎中到了。郎中蹲下先看了看伤势,起身急道:“赵兆尹,这位郎君,请移步他屋,人多对伤者非常不好,罗某也要救治。”
两人都明白,也不废话,赵广汉起步而出,索勒拉着铁罗标对孔雀道:“你先留在这里。”随后跟着出了房间。
赵广汉已吩咐道:“回廷尉署。”
铁罗标却冷哼一声,他见索勒盯着他,便道:“赵
广汉肯定是恨极了我,心中正想着把那些刑具用个遍呢!”
“那你怎么想?”索勒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是用刑还是不用刑?”
铁罗标道:“你想问什么,老夫告诉你便是,老夫这付身子骨,你敢用刑吗?”
听他一说,索勒点头道:“行,那这屋说!”说实话,面对已过半百的铁罗标,他还真不敢用刑,这条线不能断。
隔壁的房间是空的,索勒直接将他带过来,已经走了一半楼梯的赵广汉一看,马上又折返上来,也跟着进了屋子。索勒和铁罗标的话,他都听到了,现在也懒得理,反正他已抱定心思,铁罗标要说什么,他必须在场。
进了屋,三人竟然还各自坐下,只是铁罗标位于下首,索勒刚要问话,他却先道:“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怀疑到我的?”
索勒道:“孙如意是自杀的,他在死前手指前方,我一直以为他是说那些紫竹叶,就在方才我突然意识到他所指的是紫竹叶旁放的工具,一个箩筐,一个铁勾子,那是…“铁…罗”,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