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下午就想到了,不过只是一瞬间的念头,还无从说起呢却又马上消失,怎么也想不起来,如果当时这个想法成形我们去找尤丽丝的话,也许就可以避免她被害了!”索勒很是惋惜、只差一步!如果早去一会儿,尤丽丝不会死,她会亲口告诉自己谁杀的
古丽儿,现在,一切又都断了!
他说得有些热了,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挂着围巾,赶紧摘下扔到一旁,接着道:“总之还是要弄清楚这剑是不是一直在尤丽丝那里。若是,她却将剑藏着不让任何人知道,定是知道这是古丽儿的剑,那样的话她就一定知道我们不知道的事,也有可能正是因为知道此事被灭的口?”
孔雀想了想,摇头道:“不会吧?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事,剑藏得如此严实,我们昨天说今天就被灭口?我和白狼说此事的时候,没有第三人,他也不会是多嘴的人,不过,他倒是说会派人去查,会不会是他手下说漏了?或者,干脆是匈奴人下的手?”
“看守尤丽丝院子的侍卫查过没有?”
“白狼的人盘问过了,都是匈奴人,他不会让我们查的,所以我更加确信不会有外人或楼兰人进入,否则他们也不会认定你就是凶手了。”
索勒点了点头,又想到了青虎说的阿佑,便问道:“青虎刚刚说的阿佑,就是昨天被雕啄了然后摔死的
楼兰侍女?”
“对,我一直觉得阿佑的死肯定另有隐情,阿佑怎么可能偷饰品?现在我觉得十有八九是阿佑看到了这把合剑,她一直服侍古丽儿,自然认得,尤丽丝是不是被灭口不知道,我觉得阿佑才是被人灭了口,如今死无对证!”
“那剑是不是尤丽丝藏的,问她的侍女就可,如果不是,她就同古丽儿一样,死于一场阴谋。”
“两个不大的女孩子,平日里都是玩自己的,不管其他事,怎么会有阴谋?”孔雀不解。
“也许,是她们无意间知道了阴谋呢?比如说…你们说的魔鬼的…诅咒?魔鬼的诅咒,是什么呢,真的跟你们曾经的王后红阳花和金轮王子有关?”
孔雀很佩服索勒的思绪分析能力,听得有些发晕,他正要问话外面忽传来声音。
听走步声二人知道是阿勒吉回来了,果然阿勒吉在外面叫道:“王子殿下,索少郎,人已带到。”
孔雀道:“进来吧!”
门打开,阿勒吉带着紧张无比的女官走了进来。索勒上下扫了扫阿勒吉,与孔雀目光相碰,孔雀也已看出来,问道:“遇到麻烦了?”
阿勒吉道:“幸亏去的及时,否则…属下到时正有人欲对女官不利。”
“人呢?”
“属下办事不利,让蒙面人跑了,属下担心女官安危没敢去追。”
孔雀拍了拍他的肩,虽然没说什么,但二人早有默契,阿勒吉走到一旁站立。孔雀与索勒的目光转向紧紧裹着围巾只露出惊恐的眼睛的中年女人。
那女官显然是受到了惊吓,面对孔雀依旧不知露面行礼,十指抓着围巾,仿佛只有那长长的围巾才让她感到些许安全。
孔雀柔声道:“你不用怕,这里很热,把围巾取下来。”
女官这才惊醒过来,颤抖的手慢慢解下围巾,露出萎靡枯黄的脸,同大多楼兰人一样,脸上很脏,嘴唇
开裂出几道口子。
她哆哆嗦嗦地朝孔雀行了礼,孔雀道:“你可知道是谁要杀你吗?”此言一出,女官的身体抖得更加厉害,孔雀试探地又问:“跟你今天说的事有关?”
那女官竟吓得一下瘫软在地上,只敢摇头不敢言语。
孔雀皱皱眉头看了眼索勒,索勒朝他点点头,示意“我来”。他端起几上放的酒碗,走到女人面前蹲下身子,将酒递给她。
女人应该好久没有见到一整碗的液体了,她眼神发亮哆嗦着接过来却又有些害怕的看着索勒。
索勒也看着她,黑眸好像能看穿一切般,他微微笑道:“我是汉人,我不会相信什么魔鬼,什么诅咒,你来告诉我你知道的,我来帮你解开谜题,好不好?”
女官艰难地开口了,声音沙哑。“他们要杀我。”她说着话眼睛却看向孔雀,眼神是恐惧而不是求助。
索勒却道:“这个我没有办法,毕竟我是个汉人,
还是要离开的,不过,如果你一定会死,是希望我来解开所谓的诅咒?还是希望谁也不知道,你自己带着秘密为它去死呢?让红阳花王后永远背着魔鬼的恶名?”
“你…你真的会查?不管凶手…”她又看了眼孔雀,才道:“不管凶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