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到敦煌来,不用问,肯定是霍光的意思,目标肯定是幻景中出现的“宝藏”!
孔雀慢点着头,微微笑道:“能见到传说中的傅家郎君,还是那位传奇的女刺客,我这一趟没白走!”
索勒却瞥了他一眼,不屑地吐出两字:“出息!”
孔雀才懒得理他,起身道:“你既然不愿下去,我去二层吧,赵家大郎不认识我。”
赖丹也起身道:“我也回去睡了。”
“把它给我带走!”索勒用手一指那扑腾地小雕,流露着那种恨不得立刻剥了吃肉的眼神:“从我进来它就一直扑腾,这是在外面野惯了吗?越来越没规矩!”
孔雀打了声口哨,小雕立刻飞过来落在他的肩上,他一边给雕儿套上腿环一边道:“那是因为你太臭了,你赶紧洗一洗,别说它了,我们都要被你熏晕了!”
索勒平静无波地眼神扫向赖丹,赖丹直接捂住鼻子
,用行动告诉他事实,他却只翻了翻白眼,无所谓地坐在那里继续喝着酒。等两个人出去,索勒才自己抬起胳膊嗅嗅,就觉一股酸臭味扑鼻,熏得他直撇嘴,赶紧脱了衣服进里间洗漱。
索勒刚窜进沐桶里,就听外面传来呵斥声,等了一会儿打闹声、女人的尖叫声传来,其间还夹着赵夸的嚎叫。他心领神会地一笑,继续优哉游哉地洗着,不用看就知道,准是赖丹和赵夸打起来了。
这两人彼此不顺眼,一个势大一个功夫高,倒是谁也不会吃大亏,正巧让赵夸老实老实,不然这闹腾一夜,别说其他人,索勒都想揍他一顿。
过了一会儿,人声渐渐小了,果然如索勒愿,被揍过的赵夸“偃旗息鼓”了,大家终于可以踏踏实实地睡上一觉。
第二日天刚擦亮,所有人都起来准备。这个季节从酒泉到敦煌太热了,谁都想着早起早到。当索勒看着顶着半天肿脸的赵夸时,着实的感觉到自己的脸都在疼,赵宏却站在一旁惊诧地问着自家兄长到底发生了
什么事,看来小娃睡得很早。
再看赖丹,根本不理会赵夸杀人的目光,神清气爽地指挥着手下。
孔雀呢?穿带整齐地站在一旁,只逗弄着自家的小雕,仿佛谁也不认识似的。
索勒一边下楼一边在心中哀嚎。这还没到敦煌呢,才几个人啊,他们三个再加上傅元子,这就四种心思了,敦煌那边指不定已来了多少外邦人马,不定多乱呢!
这锅面汤可不好煮啊,烂了没法吃,没熟扎自己胃!
索勒先走向赵夸,也学着赵宏那样惊诧地问:“赵兄,你这是怎么了?昨日分手时还好好的啊!”
赵夸狠狠瞪着赖丹,赖丹高傲地梗了梗脖颈,朝着手下喝道:“看什么看,就这点本事啊,慢腾腾跟鳖似的,动作快点,还要赶路呢!”
索勒没理会那个扎自己胃的赖“生面”,好心地替赵“烂面”圆场,“昨夜我回来太晚,你们都睡下了
,赵兄定是起夜猛了摔到了吧?”
“啊,是啊!”赵夸小声地应着,苦着脸朝索勒道:“你说我这样,还怎么见人家傅元子啊?太给咱凉州丢人了!”
索勒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道:“是有一点!我跟你说啊,我在长安时就见过她打人,后来一问竟然是嫌人家长得丑,你说,这万一要是看你不顺眼…”
赵夸都快吓哭了,央求出声:“想想办法啊,老弟,就这母…谁敢惹啊!”
索勒当然是早想好了主意,却故意冥思苦想,一边的赵宏却道:“不如让索家兄长去护送傅郎君,哥哥一路慢走,到了敦煌脸也就消肿了。”
此言正是索勒所想,由赵宏说出来,索勒巴不得呢。见赵夸一点“你要救我”的表情,索勒点点道:“这样吧,就说你家宏小弟受了夜寒,你这个做兄长的要送他回去,然后再赶到敦煌,可行?”
“可行!可行!”赵夸飞快地点着头,他今日最大的两个愿望全部实现了,当然可行。赵宏却一下苦了
脸,小孩子还是藏不住心事了,他刚要开口,却被自家兄长按住头,发着家威道:“你,今日马上回武威,不许多说!”看着兄弟噘起了嘴,眼圈红了,赵夸的兄弟情深终于来了点,又哄着道:“我保证,下次去长安带你一起,好吧?”
长安和敦煌,能一样吗?赵宏马上转了脸,看向索勒道:“索家兄长要为我作证,我哥说去长安带上我!”
“我作证,你哥要是不带你去,我帮你揍他!”
索勒也不希望赵宏去。平时的敦煌人就很杂,个个不是省油的灯,现在幻景出现,肯定吸引无数要钱不要命的主,他一个凉州刺史家的病弱小儿太危险。
赵夸忙不迭地去送自家小弟了,索勒立刻叫上自己的人马整合一起到郡守府接傅元子。时间掐的刚刚好,他们刚到,傅元子正从府里出来,孔雀早对她有好奇心,这一眼望去,不禁怦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