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想了想道:“谁见了火不躲得远远的?”
“奴家也觉得是!因为烈炎雄雄炙烤难受,世人便早早躲开,而水至阴至柔,尤其在盛夏多少人跳进水中以为可纳凉戏耍,待发现危险时早已沉溺其中无法逃开了。”哲哲伸出纤长的手指抚着白狼微皱的双眉,继续道:“狼王既还念着儿时的情谊,就不要像火一样让他远离,柔软的线才可以缝出紧实的衣,能将人牢牢绑住的只有绳索啊!”
白狼目光温柔地望着怀中的女人,天下间只有此女甚得他心,“哲哲,你也懂这份情谊?”
哲哲睁大眼睛,情深款款:“别的不说,奴家的命是狼王救下的,奴家早在心中定了,此生此世永远跟在狼王身边,能得狼王宠幸哲哲可近身服侍,哪天狼王腻了,哲哲就为狼王浣洗衣物做粗活,反正狼王是赶不走的。”
白狼亲了亲她的手,道:“我哪里舍得!”
“其实哲哲说这些,是想告诉狼王,男女之情是情,兄弟之情也是情,哲哲知道孔雀王子救过狼王,狼王是重情之人,恩怨分明,又怎狠心下手呢?”
白狼的手抚弄着哲哲的黑发,他面无表情,但幽深的眼眸却暴露了心事,哲哲知道自己心爱的男人要做衡量,也许他在回忆寄居楼兰那三年的点滴岁月,看看哪个在心中更重吧?
哲哲可以想像出年幼的白狼毫无羽翼,父兄平叛根本无力管他,寄居在楼兰是多么无奈之举。也由此可见孔雀也好,兰阏氏也罢,对他绝对是实心实意的好,不然他坐上右谷蠡王位子的第一天
便是血洗楼兰。
沉寂了很久白狼才喃喃自语道:“用水就可以得到楼兰吗?”
哲哲“噗嗤”一笑,道:“狼王忘了,楼兰现在正缺水啊,谁能让楼兰有水,谁就是楼兰的恩人啊!”
白狼赞许地点点头,开口道:“你去整理一下尤丽丝的遗物,我明日一早去注滨河,待我回来杀害尤丽丝的凶手也抓到了,我们要带尤丽丝回去。”
“这个汉人真的可以吗?”哲哲一边起身一边问,她见提到汉人自家的狼王便目色阴沉,又恢复了往常的冰冷,哲哲立刻不再多语懂事的施礼退下。
待她关上房门,就听里面的白狼喃喃自语道:“尤丽斯啊,原谅小阿哥,我离开是暂时的,待我归来,便用整个楼兰为你陪葬!不,我要的不止是楼兰,你在天上要保佑我拿到孔雀手中的秘密
,然后,你就看着小阿哥如何帮你复仇!”
门外,哲哲慢慢转身离去,她抬头看天,呓语道:“孔雀手中的秘密…”
府外,青虎看到孔雀与索勒平安出来,长舒了口气跑到孔雀面前道:“可吓死我了!”
“青虎殿下没有走啊?”索勒还真以为青虎已经被吓得跑了,没想到他还留在此处。
三个人离开白狼的府宅后慢慢前行,前面阿勒吉带领着侍卫等候。
青虎看着索勒道:“我哥还在这呢,要真有什么事多我一个还多一个帮手呢。”
孔雀摇头道:“若真有事你留下又有何用?”话虽这样说,但孔雀的心是暖的,之前在天台上对青虎的怨气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他言语温柔又带上对自家兄弟的宠溺,道:“你啊,下次记得遇事智取,就算不知道也要三思再说,不要信口就来。”
他这一说倒提醒了青虎,青虎立刻停下来,小声
问道:“哥,你说古丽儿的死和尤丽丝有没有关啊?”孔雀停下脚步,等着青虎的大论,就听青虎道:“我刚刚想起了神典上说的反噬,那剑…”
孔雀翻翻白眼,心说怎么能信青虎能说出正经东西呢?他低声斥道:“不要胡说!”
索勒倒是好奇,问道:“什么反噬啊?”
青虎难得在索勒面前显摆一回,赶紧道:“《楼兰神典》说,如果你私自杀了人,不论他是善与恶,他所承受的将被你所承受。”
索勒点点头,耐心向青虎解释:“不大可能,两年前尤丽丝才多大啊?就是现在也没有当年的古丽儿高,古丽儿那身手,不是我说你啊,青虎王子你都不是她的对手,不过…”他转了转眼珠,沉吟道:“也许她知道些什么,还真说不定!”
“那阿佑呢?”青虎的思维属于跳跃性的,“都说阿佑是偷饰品,可阿佑怎么可能偷呢?你们说…”
索勒大力一拍他的肩膀,青虎被吓得一下住了声,孔雀小声道:“你要说什么我知道,回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