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从骠?我知道他,这次白血蜉蝣就是他的功劳。”话一说完,索勒灵机一动,探身小心问道:“他不会也是傅府的吧?”
“不是,他志不在此!”傅量子直接否定。
“那师兄直接让我放了他,说他肯定与“武库令被杀”一案无任何关联,是和他私交好?”索勒问。这一直是索勒心中的问题,按理说路从骠是金玉钗的老板,武库令死在他那里,他怎么可能一点关系没有?师兄就让自己把他放了,也没有告诉他原因。要知道同样有不在场证明的聂老板,可一直被关到现在啊!
傅量子瞪了他一眼,笑骂道:“你少,套我话!总之,他不会!”
索勒撇撇嘴,知道自己的套话失败了,还是不甘心地回道:“那他总是自己人吧?不然凭啥帮我两次?”
这回傅量子爽快地点头道:“路从骠,强弩都尉之孙。”
强弩都尉路博德?想到第一次见面,路从骠与他朋友谈论李家说的话,索勒倒也不意外他的身份。路博德是当年跟随霍去病横扫匈奴的一员,因功被封符离侯,霍去病去世后,他又授命平叛南越,是诸将军中,当之无愧的“走南闯北”。路博德后来获罪被发到居延塞设“遮虏障”,终身未回到长安。
如此功绩,却只当一名都尉镇守边塞,世人都觉不公,可后来的“巫蛊之祸”随卫霍出征的将军们死的死罪的罪,也只有远离长安的路博德平安无事,老死于任上,家族无事,谁还会说待他不公呢?
想到此,索勒叹气道:“也难怪他志不在此,恐怕当年强弩将军的心也被伤透了吧?”生死兄弟未死在战场上,却死在天子脚下,谁不心寒?
傅量子没有理会他的话,很明显没有和他闲扯的心思,直接道:“虫蛊的事,你问他,就好。”
话刚说完,就听外边有动静传来。二人细听,外面有横木挪动的声音,这是傅量子设的机关,只有自己
人才能通过机会,否则就是人已到外门口,也只以为这是一面死墙。
当听到外面门栓自动落下,索勒知道是自己人,他以为是公孙破奴,没想到进来的竟然是路从骠!
进来的路从骠先叫了声量子师兄,然后含笑看向索勒叫了声:“介子老弟!”
索勒询问的目光看向傅量子,那意思很明显“不是说不是傅府的人吗?”
傅量子明白他的意思,不直接答,而是道:“当初,你也不是,不也,知道,这里?”
呃…索勒没话说了,他直接忽略傅量子,转头看向路从骠,道:“路兄,坐,正有事想去找你问呢,你就过来了。”
路从骠倒也爽快,直接道:“介子老弟想问什么?”
“他想问你,天子会不会有危险?”傅量子直接替索勒问过来。
“哦,这个啊!”路从骠笑道:“不说别的,只宫中熏的香就能把这些夜郎的虫子毒死!”
“啊?”索勒是真没想到,这么厉害的毒虫,竟然熏香就能弄死?
“早跟你说了虫子并不可怕,娇气的很,养虫子的
巫师才可怕,因为他有害人的心!”路从骠一字字道。
索勒点头表示赞同,又道:“养虫子这么难,为何要用在自己人身上?还是个娃娃!”
“你说扎克吗?”路从骠看着索勒,接着道:“别被他的外表欺骗了,他可不是娃娃,他的年纪至少和你是同龄,有可能更大。”
“什么?”索勒有些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