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提醒郎君,虽然那虫子“万”里也挑不出“一”,但也要小心再小心!”
索勒点点,道了声:“多谢!”转头继续前行。
从这里到孙记铁铺不远,到后才知傅量子没在,虽然有弟子说孙师傅和元宝一起送刀去了,但索勒还是转身直接赶往章台街的“物理”。
当年傅元子走的时候告诉过索勒,可以到这里接受往来的信件。索勒来过几次之后,便很少再来了。一来那时他有重伤在身,行动不便,容易暴露,而傅量子和公孙破奴都经常过来,若有什么事也不会瞒着他,还真不需他拖着残躯过去。二来西域在郑吉淳于霆和自家父亲的管理下,还算不错,也没有什么要紧事。所以,他认为当务之急是把长安的事解决好,然后自己就可以抽出身赶回西域,加入他们。
到章台的时候天色也是半黑,若在其他巷坊,现在都是回家吃饭的时候,而章台却是热闹非凡,家家张灯结彩,火树银花。事实上只要没有大事,章台日日如此,男人只要到了这里,哪怕未见楼中女子,只闻
着香风,看那火树浮动的柳,就已经酥了。
家家如此,物理乐坊自然也要随波逐流,一改以前的冷清,灯火通明。
索勒刚到门口门口,听到里面传来潺潺琴声,心说还真有生意上门!做为乐坊,当然要教人操琴,为客定音,有生意往来才能不被怀疑地呆在寸土寸金的章台街。
索勒从小门直接进入后院,扫了一圈向鸽房走去。傅量子果然在这里,正喂着鸽子,看到他进来,先做出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索勒点头,看着师兄把粮盒水杯放好,又轻轻关上笼门,这才走向他。
傅量子小声道:“有鸽子在孵蛋,别惊着了,出去说!”
鸽子可是傅府的宝贝,千里挑一出来,再训练成信鸽传递信件,飞来飞去伤亡极大,所以他们精心养护每一只鸽子,尤其是鸽子蛋,夜明珠在他们眼里都是粪土,只有鸽子蛋才能令他们眼睛发光。
“师兄在想什么呢?”索勒笑问,傅量子说话可是
一点都没有打结啊。
傅量子看了他一眼,笑骂道:“滑头!”
二人进了屋,点了灯,马上进入正题。
索勒先从袋中取出桑堪给的东西,一边道:“师兄先看看这是什么?”
傅量子用手摸摸,拿起看看,眼前一亮,略兴奋地回道:“这果然,是木鹞!”
“那师兄照着这个可以复原了吧?”索勒问。
傅量子点头道:“不错,做十几,二十个,一起,放出去,谣言,不攻,自破!”
“那这事就交给师兄了!”一事完毕,索勒马上转第二个话题:“师兄还没说方才在想什么重要的事呢?”
傅量子本来很高兴,他这一说目光暗下来,叹气道:“师叔和大师姐有信传来。”
“啊,什么消息?”
“第一,孔师叔要疗虫伤,暂住益州不回来了。”
“虫伤?”索勒有些紧张,赶紧问道:“就是虫蛊
吧?伤得重吗?”
“信上说已无大碍,只是要把伤养好才行。”
索勒皱眉道:“什么虫子的毒这么厉害?要养半年之久?”看傅量子摇头,索勒挑挑眉,最终只能叹气道:“夜郎,虫蛊,可真是,恐怖之地啊!”
傅量子却摇头道:“虫蛊,才不可,怕,可怕的,是人!”
“操控虫蛊的巫师吗?”索勒直接问。
傅量子还摇头,一字字道:“不是,可怕的,是绣衣,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