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会儿的功夫,法台上只剩下诸位法师。这些法师不言不语,全部看向自己的王者,桑堪擎着法杖,举目望天,没有人能看到他现在的表情…
孔雀与索勒快速走下法台,期间竟然与先行一步的青虎撞上,青虎很想和孔雀解释一下,但孔雀不想。他面色不善,冷漠僵硬地直接抬手道:“我还有事,你亦有事,有什么以后再说吧。”
不容拒绝地从青虎身旁走过去,任谁都可以感觉出孔雀全身上下冒着怒气。
二重台,阿勒吉看到孔雀索勒,脸上那明显松了口气的神态一览无余。待他们下来刚要开口说话,孔雀一摆手,沉声道:“赶快离开,出了天城再说。”
下了高台,十几个人骑上马,一溜黄烟扬起,一直冲到天城外十余里才停下。
孔雀示意阿勒吉带侍卫停下,他则带着索勒前行至孔雀河畔,下了马。
索勒刚一下马,孔雀上前一把抓住索勒的衣襟,狠狠道:“你不知道天城外人不能进吗?你真以为自己是神人可以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吗?”
索勒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愤怒的孔雀,他的记忆
中孔雀一直是高雅温文,颇有几分汉儒高士的样子,可现在,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什么?他眨眨眼道:“我不是…我怕你出事啊!”
“我能有什么事?我是楼兰国的大王子,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在敦煌吗?”
好心没有好报,索勒这人又自大惯了,见孔雀有些轻视自己,立刻挑着眉还嘴道:“在哪索爷我都这个样,谁敢动我?让他过来试试!”
看他满不在乎的样子,孔雀恨不得打醒他,咬着牙道:“你惹祸上身还不自知?大法师的权势有多大,你根本不知道!他…会蛊惑人心,你…”孔雀见索勒偏过头去一脸的不服气,气得他双指捏着索勒的脸逼他看向自己,咬牙道:“你没有看到在高台之上,所有人都被他的法术迷惑了吗?而我,我竟然毫无知觉地跟着他走!”
“那你还说我不该去?”索勒抓住话柄,紧跟着孔雀的话语。“是,你是楼兰王子,没有人敢动你,可他就是动了!当时连楼兰大汗都被蛊惑
了,若不是我赶到,你会怎样?”
“…”孔雀一时语塞,他只顾关心索勒的安危,却忘记对方正是因自己的安危才陷入危机。
松开了手,孔雀往后退了几步,摇头道:“你现在就走吧,去精绝,我让阿勒吉送你。”
“我干嘛要走?”索勒表示很不解,冷笑道:“我会怕那些个法师?”
“你这个人!”孔雀恨不得一马鞭抽掉索勒的狂傲,他只好压低声道:“你们汉人不是最喜欢玩弄术谋吗?你难道看不出来?如果他们只是简单的法师,你认为楼兰王族会允许他们与王权相等,甚至高于王权吗?”
索勒一愣,这点他就没有想过,毕竟楼兰王族也好,法师也好,在强大的汉廷面前又能算什么呢?不过他敢想不敢说,只好哄着孔雀道:“你别急啊,我也走不开啊,我们还要挖河道呢?”
“我带人挖就可以,你回去吧!”
索勒摇头道:“那可不行,你说那个大法师很厉害,如果要他想找我的麻烦,那他肯定要去敦煌要人,我还当缩头乌龟不成?那以后我还怎么在西域混啊?况且,可不是我自吹,你要不带着我,注滨河你们寸步难行。”
孔雀没有说话,他知道索勒说的是实情,那一段注滨河是几国交界,有亲汉的,有亲匈的,有和楼兰不睦的,还有不少沙匪和流寇,单凭楼兰之力根本摆不平。
孔雀正色道:“真是注滨河那里断了??你这么快就有消息了?”
索勒摇了摇头:“没有!”
“什么?那你…”孔雀这回真要拿鞭子抽他了!
“你听我说。”索勒不知是不是看出来了,先上前按住孔雀拿鞭的手,才继续道:“你分析的本来就没有错,我觉得八九不离十,再说刚才形势那么紧急,我也找不到别的理由啊,总不能说
大敌来犯吧?”
孔雀想了想,确实是这样,只是军队…“那你说从其余三国调三千人马,怎么调的?”
索勒面不改色道:“当然是我…编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