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看的他怪不好意思的。
穆应秉忽然说，“我读书给你听？”
季霖捧着书，却没什么心思看，闻言往床边一靠，“不了吧，我又不是小孩子。”
穆应秉说，“不是小孩子也可以听。”
季霖没有说话，穆应秉又问，“所以要我读给你听吗？”
季霖，“……要。”
咳咳，穆应秉声音还挺好听的，而且，而且他看书时间长了，眼睛有点酸。
穆应秉朝季霖伸手，后者把书递给他，穆应秉问，“从什么地方开始读？”
季霖伸手，凑过去给他指了指自己刚刚看的那一自然段。
穆应秉看了一眼，“好。”
很快，穆应秉磁性好听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种麻麻的苏意，弄的季霖耳朵都有些痒痒的。
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床边，伸手捏了捏自己有些麻的耳垂。
再次感慨，穆应秉声音可真好听啊。
弄的他完全没有心思听对方读的内容，全部注意力都在声音上了。
就……蛮丢人的。
不过季霖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他还一门心思的假装自己听的很认真，但是可能是装的太认真的，没一会儿，他的眼皮就有些发沉。
不能睡不能睡不能睡！
季霖就这么在心里不停的提醒自己，然而，有时候人的意志就是这么的脆弱，很轻易的就能被击垮。
季霖就这么一边想着“不能睡”，一边眼皮沉沉，很快就没了意识，睡的特别香。
穆应秉的目光一直在他的身上，自然注意到了季霖的变化，他眼底带着笑，读书的声音依旧不急不缓，一直到季霖呼吸绵长，才停下。
穆应秉把书夹上书签，放到旁边的桌子上，又起身，抱起季霖，把对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他没有立刻离开，就这么坐在床边，看了季霖许久。
很难想象，他会这么一直看着某个人，而且是越看越觉得喜欢。
穆应秉手指动了动，克制的握着季霖的手，轻轻摩挲对方的手指。
季霖的指腹上带着茧，是长期弹钢琴留下的，手茧其实并不好看，但是穆应秉却觉得特别好看。
他想，他大概是疯了。
关于季霖的一切，他都觉得好。
原来爱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让人紧张又让人信息。
有些刺激……
穆应秉坐在床边许久，才把季霖的手放回了被子里，轻声道，“晚安。”
这才起身，关掉了房间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