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忙,有时候午饭来不及吃,周夏自然也是心疼的,可连萧北这个旁观者看得出来,他跟盛放目前缺少沟通,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再过段时他也要考虑实习的事了,到时候两个人忙起来,想要见面,岂不是会比现在还要难。
周夏想这种事觉得头疼,难不成这是每对情侣在面对毕业和业这个问题上必须要经历的次考验吗。
深夜里,宿舍门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个人影在黑暗里悄然走近周夏的床边。
当身后的帘子被掀开,带着凉气的身也挤他的被子下时,周夏才猛然惊醒,下意识想要喊出来,却被把捂住嘴巴。
“嘘,夏夏,是,别喊。”
周夏微微瞪眼睛,拉下嘴上的手,小心转过身。
黑暗里,盛放面部的轮廓没有那么清晰,却依然看得出他眼睛里轻柔的浅笑,声音有些哑,低低地叫他:“夏夏。”
周夏鼻子有些酸,忍不住跟他赌气:“你还知道回来啊。”
盛放伸手去抱他,却被直接拒绝,他有些无奈地叹气,声音里也夹杂着浓重的倦意:“夏夏,天夜没睡了,空下来立刻回来找你,让抱抱你,好不好。”
周夏不是听不出他语气里的疲惫,到底还是心疼的,松开挡着的手,主动钻他怀里。
“你干嘛啊,让自己这么累,不过是实习而已,做好自己该做的行了,何必这么辛苦。”
盛放抱紧他,埋在他颈窝里,深深吸了口气,却是答非问:“好想你,夏夏。”
两个人静静地抱了会,久别重逢的气氛显得格外恬蜜。
………………………………………………………
第二天早,看着突然出现在宿舍的盛放,萧北跟楚季南虽然时惊讶,却也识趣地没有多问,不仅如此,还故意开周夏玩笑。
萧北边换衣服,边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放哥你可算是回来了,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几天,某人可是直垮着张脸,见谁没有好脸色,还直盯着你的床看,快成望夫石了,现在“夫”来了,脸上总算是有笑容了。
周夏随手拎起盒牛奶去砸他,萧北接得漂亮,顺手塞到楚季南怀里:“喝吧,断不了奶的宝宝。”
楚季南欣然接受,还用没穿鞋的脚去踢萧北:“断你妹。”
盛放从厕出来,边用毛巾擦着头,走到周夏跟前,弯腰把他圈在椅子里:“望夫石,嗯?”
周夏脸红:“你听错了,是望狗。”
被骂了盛放也点不见生气,反而又弯腰凑近些,用只有他两个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昨天晚上夏夏可不是这样的,你当时是怎么叫的,嗯?”
“你,你,你听错了吧!”周夏把推开他,面红耳赤:“早上的能不能正经点,要吃早餐了,走开走开,别在这打扰。”
盛放不再逗他,起身去旁边换衣服。
周夏瞅着他的背影,心脏还在怦怦跳,被他提醒才想起来昨天晚上的刺激情况。
昨天晚上后来盛放非要拉着他也起,周夏当时虽然也难受,但怎么敢让他碰自己,最后急中生智,说由自己来主导,引领着盛放的朋友和自己的小朋友玩了会碰碰车,才总算平息这场激战。
只是瞒过这次,下次又该要用么理由。
以他跟盛放目前的关系,做到那步是迟早的事,他可以拖再拖,可盛放会怎么想,次两次,三次四次他可以贴自己,做出妥协,可时久了,他总是会察觉到异常的吧。
周夏插颗虾饺,却迟迟没有送到嘴里,他想,是时候该走出那步了。
今天盛放不用去公司,宿舍四个人难得可以像以前那样起去教室上课。
上午有两节英语课,还有节游泳课,委早在群里通知让他别忘记带泳衣。
现在天已经慢慢热了起来,冬天停下来的游泳课也可以重新排起来,女孩子为了展现自己的好身材,早有些蠢蠢欲动了。
下课铃响,班里的同学在收拾课本打算赶往育馆,团支书突然过来找盛放,说辅导员找他去办公室说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