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公公脸上笑得,像开了朵菊花。
“有劳姜公公。”
“不敢不敢。”
姜公公告退之际,见离倾城还是梗着不行礼,眼底闪过几分狠色。
他犹豫着,要不要踢一脚。
算了,公主殿下应该不喜欢自作主张的奴才。
离堇喝着茶,细细打量着离倾城。
这是她第一次,认真地看对方的模样。
虽然脸上妆容花了,还是眉眼间,确实有三分她的影子。
离堇对离倾城的观感,很复杂。
前世她早亡,也离倾城并无交集。
今生,离倾城做了几件事。
一是杀了石小满,二是鞭打梁监正。
这两件事,看样子都是为了给季安出气。
再之后,就是宣自己去西山营地,逼自己给二皇子献舞,当然,没有成功。
最后便是,这次三月三,她将自己麻醉,送到香山水榭,意图设计自己。
若是前面几样,便罢了。
可是,三月三,离倾城,是真的,要她身败名裂,甚至要她的命。
一个修撰的夫人,竟然同皇子苟且,不管离倾城当日是打算设计太子,还是设计二皇子。
离堇都断没有活命的道理。
若她不是离堇,如今,早已横尸数日。
就算她躲过了算计,坠入冰湖,泡了那么久,她的身子,也伤得厉害。
从小到大,她身体都是极好的。
不管是叶颜嬷嬷,还是陶氏,都不曾在吃食亏待过她。
陶氏纵然有私心,也是好好把她养大的。
她并未吃过什么苦。
三月三之后,不止自己,太子和季安,也伤了底子。
不知道要何时才能养回来。
手不自觉地捂在小腹。
自从醒来,她都乖乖地配合吃药,穿着厚厚的大毛衣服,天天窝在暖阁里。
离堇很怕,万一导致宫寒,不能孕育子嗣,她怎么对得起季安?
下方。
离倾城一脸不服,梗着脖子,僵里在殿中。
她的视线,落在离堇捂着小腹的手上。
想到什么,瞪大了眼睛。
“你有孕了?”
“什么?”
离倾城咬牙切齿地道:“你有孕了是不是?安的?你这个贱人,啊……”
这是发哪门子疯?
般可刚迈出去的腿,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