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帝没好气地道:“你懂个球,你家柳是自己要进宫的。”
他就是个背锅侠。
柳是那是因为他守活寡的吗?
明明是因为……
离帝睨了季安一眼,透过他,恶狠狠地瞪着某人。
他就是一念之差,只想着一举两得,柳是进宫,他能避开夏太后一直要他纳妃的压力,柳是也能避开许配给他人。
哪里想得到,夕语死活就是不听他解释,一气之下,离了宫。
季安接到离帝的目光,一脸莫名。
他又不是故意要听到了。
您不瞪柳伯爷,瞪我作甚?
……
离堇是第一次到碧羽斋。
柳妃没有那次初见的狼狈,端坐在殿上,骄横又自矜。
“柳妃娘娘好大的架子。”
离堇似笑非笑地睨了上方的柳妃一眼。
自顾自的,坐在了左侧上首。
“本宫怎么也算是公主的庶母,想来是受得住公主的礼的。”柳妃抬高下巴,修长如同天鹅的脖颈,侧对着离堇。
离堇才不惯着她,“少说这些没用的,娘娘当知道,这些对我没用。”
她不行礼就不行礼,有离帝罩着她,谁能耐她何?
柳妃哼了一
声,手上抓着一把匕首,滴溜溜地在手心盘转着。
般可双眸发冷,向前一步,挡在离堇侧前方。
离堇挥了挥手,让般可退后,这样挡着,她怎么和柳妃说话?
“公主不怕?”柳妃挑眉。
离堇反问道:“一个心系娘家父兄的人,值得本宫怕吗?”
柳妃敢伤她吗?
柳家一门的脑袋还要不要?
柳妃不爽地把匕首往左手边的朱红色梁柱上甩去。
离堇视线追随过去,看到坑坑洼洼的梁柱,抽了抽嘴角。
“柳妃娘娘,邀本宫来,有何事?”
柳妃凉凉地道,“请公主吃饭。”
请吃饭请得这般嚣张,真是长见识了。
离堇翻了翻白眼。
但还是跟着柳妃移步膳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