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离倾城崩溃的样子,离堇眼底带着几分怜悯。
“他若当真心悦于你,我又岂会眷念于他?他若心悦于你,我又岂会留你性命?我要什么样的驸马没有?我要取你的命,难吗?”
离倾城知道季安对离堇不一般,都要设计杀离堇。同理,离堇若知道季安心悦她,自然不会留她性命。
难不成,真的是她误会?
季安当真不成心悦过她?
是了,以季安的手段,若当真心悦她,明知道她在汾阳侯府受苦,怎么会不救她离开?
若当真心悦于她,季安当时权倾朝野,要比汾阳侯府与她合离,要纳她都不难。
原来,都是自己自我感动吗?
离倾城呜呜咽咽地抽泣着,不甘又绝望。
她并不爱季安。
她真心相许的是汾阳侯世子,任随风,那个负心汉。
今生,她想嫁给季安,一是一直觉得季安痴心守护她。再是,前世薛如意的地位超然,让她羡慕又嫉妒。
可是,如今,她季安没捞到,父王依旧视她如弃子,她还得罪了离堇。
离堇耐心等她发泄完毕,才道:“我问你一件事,你如实告诉我,我可以放你一马。”
“你想知道什么?”
“前世,我父皇和太子,为何会在今年相继身亡?”
前世此时,季安还在安平。
她的魂体跟着他,只知道离帝和太子,在今年相继身亡。
接着,二皇子登基。
七年后,季安总揽朝纲,架空了二皇子,扶持小皇帝登基。
“原来,是你有求于我。”
离倾城一改方才的颓废,眉目张扬,“你的风光,不过是镜花水月,圣上和太子一死,你这个公主,什么都不是
。”
“即使二皇子登基,我也是南离的三公主。就如同如今的大公主和二公主,即使她们不得帝宠,但也远比你一个宗室之女尊贵。”
离堇的话,让离倾城面色越发难看。
明明是她有求于自己,凭什么还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但是我有条件。”
“说。”
“我要嫁给季安。”
离堇从喉间发出一个冷笑,“不可能。”
“不可能吗?一边是父皇和兄长,一边是季安。看来,你是宁愿牺牲父兄,也不肯让出季安了?”
“离倾城,你怕是认不清楚现实。”
离堇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的离倾城,“你若是说便罢了,本宫还可以许你些便利。你若是不说,本宫不介意对你用刑。”
不同于方才,此时的离堇,浑身盛满杀气。
离倾城毫不怀疑,对方杀她入土狗。
“你对我用刑,就能保证我说的是真话,你就不怕我说的是假的。”
“确实。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谁知道是真是假。
是本宫糊涂了,就该直接对你用刑,一遍遍的审,一遍遍地核对,审个百八十遍,真话,不就出来了。
就是不知道,县主你这身板,受不受得住?”
“离堇,你敢?我是县主,是荣王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