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郡主私自入营,调遣将士拱卫护驾也就罢了,竟扬,若是吾妻不至,便让舍弟‘意外身亡’。敢问圣上,郡主,就是如此对待将士的?”
季安此话一落,一个大汉自武官队首出列。
“状元郎,可有证据?”
大汉是兵部尚书赵郢。
“有。”
季安从怀中取出一页信纸,递给赵尚书。
赵尚书看罢,递给了荣王。
“这不是倾城的笔迹。”
季安收回那封信,“写封胁迫信,自然无须郡主亲笔。
王爷可要找来郡主身旁的侍女下人,对对笔迹?
再说,这信纸是洒金笺,专供宗室。
再则,这信是荣王府下人亲自送到我季家的,当日一路,也不怕没有证人。”
离倾城可没避着他人的想法,这信,送得也是大大咧咧的。
荣王闭上了嘴,没有再狡辩。
其实他刚才一眼就看出,这字迹是倾城身边的侍女,紫衣的手笔。
赵郢见荣王默认了,便也明白,确实是郡主的信。
“圣上,我南离将士,自入军中,日日操练,时时准备为南离抛头颅洒热血。
郡主将我军士性命,当做斗气的筹码,简直是荒唐。
若不处置,臣怕寒了将士的心。”
赵郢的请命,拉开了这场唇枪舌战胜利的天平。
离帝也没想到,离倾城竟然荒唐到这个地步,接过何公公呈上来的书信,离帝愁得头都要裂了。
这丫头,怎么如此不知轻重?
“当日,孤并不知前因后果,罚倾城,只是看她威逼那位季夫人献舞。”
太子这话一落,离帝更气了。
这臭小子是怎么回事?他是怕朕判轻了不成?
荣
王更是傻眼,他算是看出来了,太子好像,彻底厌弃了倾城。
不然不会特地指出,自己只是因离倾城的一个过错而罚。
季安没有给离帝太多空间,添油加火地道:
“臣初八入贡院赴考,初九夫人就遭郡主胁迫,舍弟的命,更在郡主一念之间。
身为男子,臣若是妻、弟都任人欺辱,还有何面目立于世间?”
众人不由得想到自己身上。
确实,皇族宗室是尊贵,但是,再尊贵,也要遵守礼法。目中没有礼法,肆意欺人,那就是混账。
二皇子阴阳怪气地插口道:“荣王叔教女儿真是了得,倾城还有什么事不敢干的?往后季安若是出门点卯,没准郡主后脚就上门抓走那季夫人。”
二皇子万万没想到,他随口一说,日后竟一语成真。
“薛相,你怎么说?”
离帝冷眼瞪了一眼没眼力见的二皇子,将球,踢给了薛丞相。
薛相是两朝元老,心系黎民,颇得离帝和百官敬重。
他的进谏,离帝也不能无视。
“回圣上,老臣私以为,倾城郡主此举,确实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