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扣贴着身子戴才好,祛邪免灾,保出入平安,只是刘肆是男子,戴在手腕上或者脖颈上都显得小家子气,只能戴在腰上,恰好这枚也是适合戴在腰上的。
虞夏给刘肆戴上了,戴上之后,她抬眸看向刘肆:“这样好看的。”
刘肆穿着墨色衣袍,暗纹隐隐,料子极为光滑华贵,他抬手摸了摸腰间的平安扣。
确实很漂亮。
虞夏早上被累着了,吃了点东西就去榻上休息片刻,刘肆让李贵过来,稍微问了问。
李贵自然原原本本的就告诉了刘肆。
他添油加醋道:“那个老板实在没有眼色,咱们娘娘的镯子也敢收,不过,他肯定不敢卖出去,陛下,要不要再赎回来?”
李贵知晓,按照刘肆对虞夏的宠爱程度,虞夏的东西,他肯定不舍得流落在外边。
刘肆语气倒是冷淡:“不必为难他,商人都是这样,皇后看着就是易受骗的。让温郡王把东西老老实实的送到朕那边就好。”
虞夏就不爱为难人,看在虞夏的面子上,刘肆也不做一些无底线的事情。
李贵应了一声:“是。”
次日,温郡王自然去了玲珑斋,将店主给骂了一顿,自然是骂店主有眼不识泰山,连贵人都敢宰割,寻常贵人自然能抬高一些东西的价格,但一些非同寻常的,拿了东西结善缘还来不及,店主居然还想宰客。
骂了之后,温郡王才扔了两千两银子,让店主把那只手镯给拿了过来。
店主赶紧将装着手镯的锦盒给了温郡王,温郡王将东西收了,准备来日还给刘肆。
店主知道,那位小夫人安安静静不是爱作妖的,既然不是小夫人作妖,那肯定就是小夫人身后跟着的几个阴阳怪气的奴才。
他也有心想泼脏水给那个装模作样的死奴才:“郡王,那位夫人到底什么身份?她挺宽厚的,只是身后跟的恶仆说话难听,那奴才居然说他们大爷非同凡响,您见了那位大爷都得下跪。”
温郡王皮笑肉不笑,没有接店主的话。实际上,李贵说的也是真的,如今宗室子弟哪个不怕刘肆?刘肆并非等闲之辈,齐家那么大一棵大树,屹立百年都不倒,都要和景皇朝同在了,结果,刘肆登基才多久啊,说把齐家给干掉,短时间内就干掉了。
齐家都倒了,将来朝中肯定还会更大的变局,齐家被罗列出来的罪证不少,镇国公都要被砍头呢。像温郡王这样只知道斗鸡走狗平时吃喝玩乐逛逛青楼的,没什么前途可言,不过富贵荣华少不了,只要不作死,凭着良好的出身,好好巴结着刘肆还能保一世荣华。
店主知道那阴阳怪气死奴才说的不假,小夫人不能得罪,改日再看到虞夏,店主简直想送虞夏一套东西,更想看看虞夏的丈夫究竟是怎样一位大爷,居然让平时嚣张的温郡王都忌惮。
虞夏的手镯还是回到了刘肆的手中,温润的羊脂白玉,戴在她的手上漂亮,刘肆抚摸着镯身,仿佛抚摸着虞夏一般。
接触时细腻微凉的触感,像极了虞夏的肌肤,只是她更软,让人陷进去的柔软。
刘肆这段时间再忙,也能挤出一些空闲,他亲手设计了一些首饰,让宫里的工匠去给虞夏做。
黄金珠宝应有尽有,齐家倒了,国库更加充盈,这些年来,齐家贪的钱不计其数。宫里的几十个工匠连夜去做,花费了三个日夜,终于做出了一套华丽的首饰。送到刘肆的面前,刘肆也满意。
细细的颈圈,颈圈上坠着鸽血石,还有细细的手镯,雕刻着精美绝伦的花纹,甚至还有一只脚上戴的细细链子,金色细链上坠着珠宝,若是穿上去,将腿搭在他的肩膀上,宝石会在脚腕上轻轻跳动。
刘肆让人送出了宫,送到了虞夏的手中。
虞夏见惯了首饰,刘肆也常常让人往她这边送各种各样的东西,也没觉得稀奇。如今天冷,戴上这样的项圈也不大好看。
她将首饰随便收了起来,只当成了是刘肆随便选的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