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行泽低下头,“别动。”
“你命令我啊?”祝川眨着眼睛看他,勾出一股烟波盈盈,一身交际花风流轻佻。
他没多少这项技术的经验,薄行泽的手几乎要把他肩胛骨都掐碎。
祝川以前从来没吃过,忍不住皱起眉,从前薄行泽就没舍得他这么吃过,于是伸出手等他,却发现他喉头一滚咽了下去。
结果薄行泽还是完全不为所动,祝川掐着他的脖子,“你到底行不行?不行滚下去!”
那是他经历过的最漫长的一个折磨。
祝川看着照进窗帘的微光,长舒一口气,后半夜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慢,“傻逼就是傻逼,说不让那么重,又不是说纸糊的。平时也没见那么听我的话,医生的话就那么听,圣旨似的。”
没电了的小玩具都比他频率高。
祝川从柜子里找了衣服穿上,特地照镜子确定没留下什么痕迹才下楼。
祝有思正坐在餐桌上喝粥,周殷殷一早也已经去了公司,他走过去瞧了眼餐桌上的丰盛早餐,“哟,您还会订餐了。”
祝有思瞥了他一眼,“小薄煮的。”然后指尖一划,一张便签纸映入眼帘。
凌厉字体写着:公司临时有事,你早上起来之后把粥和菜都热一热,我煮了咸甜两种,不知道阿姨爱吃哪一种,你帮我看看。
祝川仰头看了下钟表,十一点半了。
“您也刚起啊?”
祝有思嫌弃地再次扫了他一眼,“你以为我是你?公司倒闭恐怕你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站直了!”
祝川坐下来,顺手盛粥就着碗喝了一口,祝有思双臂环胸看了他一会,突然问:“如果我派人调查薄行泽,你有没有意见。”
祝川一顿,“有。”
祝有思听他这么讲便没再多说,转了个话题道:“我今天要回江城看你爷爷,你去不去?”
“不去。”他自从高中那次踏出家门就没再回去过,出国再到来了平洲,连江城都没回去过,而且他今天还约了苏杨做信息素排除。
吃完饭,他把祝有思送到机场,调转方向去了苏杨那儿。
他上午没病人,懒洋洋地躺在躺椅上晒书,祝川走过去把书从他脸上掀下来,“人类离奇死亡大全,嘶……几天不见越来越变态了。”
苏杨眯着眼睛挡光线,“你不懂,催眠圣物。”
“能用这个催眠的也就你了。”祝川把书扔在他怀里,率先往屋里走,“赶紧点儿,我下午还有生意要谈。”
他刚在车上给沅沅打完电话,安排好薄行泽从今天开始的午餐,刚挂没几分钟就接到易贤的消息,说廖一成今天下午有空。
约在檐上月问他有没有空。
祝川推测做完信息素排除还有富余,便应下来。
苏杨打着呵欠,“你能谈什么生意,不都是喝出来的么。”
“喝酒也是门学问,你这种一杯倒的废物懂个屁。”
“废物现在要给你做信息素排除了,咬着。”话毕,一个冷硬的夹子瞬间咬住后颈,手腕脚腕的束缚带也同时扣上,机器发出细微嗡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