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这提着的心又放了回去,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可那婢子喘了一口气继而道:“可三公子有些急切,似是有些事。”
这婢子话音刚落,就见阮岑毫不顾忌礼数冲了进来,“祖母,母亲,救救二姐吧,她昨夜在巫山失踪了。”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震得老夫人回不过神,撑不住身子就要倒下去,聂氏赶忙扶着。
聂氏也急了,“愣着做什么,还不将此事告知你父亲!他人在你大伯府上呢。”
阮岑夺门而出。
“快,快……”老夫人喘着粗气,“快扶着我去前厅。”
哪曾想,那佛珠断裂真就应验了。
老夫人出现之时,阮家众小辈才找着了主心骨,“祖母。”
“人何时不见的,在何处不见的,又是见了什么人才不见的,一一说来!”
几人支支吾吾说不出一所以然来,这最关键的三点他们谁也不知。
见几人闷声不语,老夫人便心中有数,她气得将茶盏砸在地上,“阮庚,离府时你是如何与我说的,好好的去,如今却是少了人回来!”
阮庚跪了下来,“祖母,是我不好,没有照看好妹妹。”
“先寻人要紧,到时再责罚你。”
老夫人狠狠扫了一眼,落在二房身上时满是气,“阮盈呢,她为何也不在!出了这档子事儿,她还要来添乱吗?”
老夫人这话让众人着实一惊,是啊,阮盈也不在,方才他们发觉阮蘅失踪后惶恐不安,哪里还顾得上阮盈,如今一回想才发觉还在巫山别院时就已经没了阮盈的踪迹。
阮松没有接话,只觉得心口被沉重之物压着,闷着一口气。
阮盈应当还在巫山别院,兴许是因贪玩与别家姑娘在一处,他这么想着,也是如此说服自己的。
阮远征兄弟赶来时就见几个孩子跪在地上,谢家的三姑娘在一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阮远征心中顿时咯噔一声。
“母亲别责罚孩子们了,孩儿已派人前往巫山了。”阮远和示意阮庚起身,“阿庚,阿岑,你们俩随我再去一趟巫山,远征,你在家等我消息。”
“劳烦大哥了。”阮远征头一回觉得自己身为一文官而倍感无力,就连去救自己女儿也只得倚靠自己大哥。
“阮岑,阮岑!”谢渥丹突然想起什么,一把上前攥住阮岑的手,“我大哥还在巫山,你去时告诉他,昨夜阿蘅并未宿在逸陵院,我想起来了,阿蘅与我提过,阮盈将她的院子换了,昨夜是阮盈宿在逸陵院的,你让我大哥去阮盈那屋里瞧瞧,看看可有什么线索!”
谢渥丹这时才回想起这件事阮蘅都未与旁人提及过,阮盈也没张扬,只有她知晓。
“好,好,我会与谢大哥说的。”阮岑急匆匆跟着阮庚跑了出去。
前厅中,唯有一人面色惨白得不像话,正是跪在最旁的阮松。
谢渥丹方才说了什么他已记不得了,只一句话在他脑中回荡:
“阿蘅与我提过,阮盈将她的院子换了,昨夜是阮盈宿在逸陵院的。”
“昨夜是阮盈宿在逸陵院的。”
……
彻骨的寒冷让阮松脑中嗡嗡作响。
昨夜在逸陵院的不是阮蘅,是阮盈?
不可能,不可能!
那分明就是阮蘅的院子啊,被他掳走的也一定是阮蘅,怎可能是阮盈。
可昨夜在将人装入麻袋时嗅到的若有若无的香气让阮松最后的念想崩断。
他这才明白为何那时觉得这香气颇有些熟悉,因为那不是阮蘅,是阮盈!
他竟然亲手将自己的亲妹妹送给了朱鸿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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