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王殿下,九皇子请上座。”
李焕倒是被别处吸引目光,他三两步走至一旁,低头瞧了眼摆在一旁的箱笼,染了几抹兴致,“皇叔,这儿亦有西府海棠呢。”
李玠淡然置之。
李焕压低声道:“我怎么瞧着愈发像是元睿向皇叔你讨要的那一季海棠?”
西府海棠鲜有,京城是寻不着的,李玠封地在西临,与西府相邻,寻些花比旁人自然容易许多。
面色寡淡的李玠终是有了反应,他偏过头瞥了眼那几十株还来不及栽下的海棠,眸色微沉。
李焕问道:“这些花生得艳丽,都是哪儿寻来的?”
那小厮一五一十道:“回九皇子,这些海棠是谢大公子今日差人送来的,我们家姑娘平日里就爱养些花草,这院里的海棠都是她亲手种下的,谢三姑娘与我家姑娘交好,平日里总替我家姑娘寻各些花来,大公子亦出了不少力。”
“原来如此。”李焕意味深长地看了满园的海棠,随意摆了摆手,“不必在这儿候着了,你忙你的去。”
小厮不敢不从,又不敢怠慢,便匆匆备新茶去了。
待人一走,李焕才揶揄道:“我说呢,谢元睿一个大男人整日跟皇叔你来讨要海棠花做什么,他当初还说是替她妹妹寻的,如今一看,这花最后却是落到了这儿,今日你我二人若是不来,怕是还被蒙在鼓里,好他个谢元睿啊,没想到他心思这般深。”
“李焕。”李玠微微抬眼。
李焕被他眼中的凌冽一惊,堪堪住了嘴。
“如今是在太傅府,谨言慎行。”
“是,皇叔。”
待李焕坐在李玠身旁后忽而又惊起,“不对啊,皇叔,那这花的主人可就是那日在你府外喧闹的姑娘?”
李玠低头把弄着扳指不语,一脸波澜不惊。
李焕心惊,倒吸一口凉气,啧啧称奇,“竟真是她……元睿也是个心高气傲之人,他能瞧上的姑娘定是不一般。”
话一至此,李焕想起什么来,“皇叔……你觉着那阮姑娘如何?”
等了好半
晌都不见得李玠说句话,李焕泄了气,他就知从自家皇叔口中是问不出什么的。
往日李玠还在封地西临之时,城中姑娘趋之若鹜,可李玠一贯这般冷冷淡淡,姑娘送的东西转手就丢,姑娘碰了的衣袍转身便焚烧,哪里管人面子薄不薄的,都不知气哭了多少人。
那日没将阮姑娘丢出去,想来还算得上是好的。
李焕见李玠无心再谈此事,便也不再说话。两人这下便饮着茶干坐着等阮远征。
谁曾想,身旁突然传来清清冷冷一句话:
“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