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望舒摸了摸手:“你一人吃两份不撑啊?”
段移:“我打包回去吃夜宵不行吗?”
他提着兰州拉面跑的飞快,途径药店,跟鬼子进村一样扫荡了一大堆红药水酒精棉双氧水白纱布止痛片等等。
——然后站到了盛云泽的寝室门口。
要不要敲门呢?
段移纠结。
盛云泽刚刚那么凶残,好几个七中的学生打他一个,虽然也没把他打趴下,但肯定受了伤。
蒋望舒还耽误他吃晚饭,现在一定也没吃饱。
段移在门口走来走去,抬起手,又放下,抬起手摸到门口,然后又放下。
走来走去,创造了在盛云泽宿舍门口微信步数走了三千步没走进人家宿舍的物理学奇迹。
他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终于没有勇气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纠结什么啊!
段移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往门上一敲。
谁知道宿舍门忽然打开,段移猛地敲到了盛云泽胸口,痛得他“嘶”了一口气。
段移吓了一跳:“你干嘛忽然开门?”
盛云泽居高临下:“不开门欣赏你在外面的维密走秀吗?”
段移:=口=!
“我哪有走秀?”
盛云泽:“那你走来走去干嘛,举行什么神秘的仪式?”
段移哽住:“我——你怎么知道我走来走去的?”
他脸红了。
盛云泽呵呵一声:“想多了,没偷看你,脚步声重的跟怪兽一样,我耳朵还没聋。”
段移红的脸很快就变成气的冒烟:“我没有这么重好不好?很轻的!”
说完,眼神飘忽,不甘心地问一句:“你、受伤了没?”
盛云泽低头看了眼他手里的医疗用品。
段移理直气壮的回讽:“你别想多了,我只是来关心关心同学,我是班长。”
盛云泽又看到他手里的兰州拉面。
段移嘴硬:“这是给我自己吃的。”他推开盛云泽:“快让我进去,我站的累死了。”
盛云泽腰上有一块乌青,他不客气的直接把段移带来的酒精掏出来,然后淡定的给自己上药。
段移在窄小的空间里闻到了盛云泽的信息素,心里就跟被猫抓一样。
猫闻了猫薄荷之后想干嘛,他现在就想干嘛。
想在地上打滚。
段移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看盛云泽。
很快他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忽然泄气,没由来的感到一股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