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书元听后又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最后都惊动了侯主君,侯主君见儿子哭得这般可怜,便跟平阳侯求了情,好说歹说,终于让裴书元不至于今年都出不了府,但若是没什么要紧事,其余时间都要在家好好学习男德。
裴书元看见苏官他们两个,眼神幽怨,“你们终于来找我玩了,我这两天别提有多苦了,我母亲白天都待在家里,像是在特意看着我似的,今天终于才去京郊办差了。”
裴书元诉完苦,刚欲去牵孟清澈跟苏官的手,便听孟清澈笑道。
“裴书元,你是不是胖了?”
裴书元伸出来的手突然顿住,转而咬牙切齿道:“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胖。”
他只不过是把苏官给他的糕点都吃完了而已,要是真的胖了,那应该只是一点点,不容易看出来才对。
他偷偷看了眼苏官的细腰,一口咬定自己没胖。
两个人碰在一起,又是免不了一顿拌嘴。
裴书元把孟清澈和苏官带进了自己的卧房,这回他可算是规矩了,不敢再去偷什么酒,只拿了上好的茶叶出来招待。
一坐下来,裴书元就忍不住把憋了好几天的话都说了出来。
“我跟你们说,我喝酒的事把我母亲气得不轻,她担心我会因此嫁不出去,还这样说我。”裴书元模仿平阳侯的表情和语气,将她的话复述了一遍,“这段时间正是给你张罗相看人家的时候,你要是再胡闹传出什么不好的名声,看还有哪户高门世家的小姐肯娶你。”
裴书元学得几乎是十成像,孟清澈忍不住捧着肚子,笑出声来。
说完他自己,裴书元又压低声音,眉飞色舞道:“哎哎,你们听说了吗,谈贵君最近在给二皇女物色皇女夫,二皇女还不满十七吧,身边就已经一群莺莺燕燕了,要是再娶一个回去,要我说,那么多人加在一起,她宠幸得过来吗?”
二皇女是出了名的好色,虽然跟纪清阁同样都是景帝的孩子,但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原本平阳侯府也在谈贵君的物色范围内,谈贵君还为此召侯主君入宫,想要当场赐婚,但被侯主君拐着弯拒绝了,这可把谈贵君气得不轻,但又拿平阳侯府没办法。
如今京城中稍微懂些内情的高门人家,都不会愿意把好好的儿子嫁给二皇女。
苏官是第一次听说二皇女,他进宫也只是给林后请安,就连景帝的面都很少看见,他出声问道:“二皇女是殿下的妹妹吗?”
裴书元对二皇女的印象一点儿都不好,他嫌弃道:“是太女殿下的妹妹,但不是一父同胞,而且跟太女殿下比差得远了,你最好离她远一点,就算遇见了也尽量躲着走。”
虽说苏官是二皇女的姐夫,但二皇女不仅风流成性,还是个混不吝的,若是被她瞧见了苏官的美貌,说不准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苏官将裴书元的话记在了心里,“我记住了,不过我很快就要跟殿下去江南了。”
苏官将自己要陪纪清阁巡盐的事跟他们说了,孟清澈和裴书元第一反应就是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殿下说最快一个月就能回来了,最慢的话,可能就要三个月。”苏官手里捧着热茶,眉眼乖巧道:“我外祖母的商号就在江南,等我回来的时候,就带一些那边的胭脂和首饰给你们。”
“原来你外祖家开商号的呀。”裴书元露出了羡慕的表情,继而问道:“那你岂不是很会算账,还会做生意?”
“算账只会一点点皮毛。”苏官将茶盏轻轻放到桌子上,有些不好意思道:“外祖母之前给过我一间铺子,可是最后被我亏损得关门了。”
苏家的三个孩子里,最有经商才能的是苏兰玉,苏官还记得哥哥在看完那间关门铺子的账本后,揉了揉他的脑袋,说他很适合守财。
但苏官觉得,哥哥是在委婉的说他适合做一毛不拔的小公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