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忙点头,上了马车走了。
游照仪经历了那晚的事后便不太敢喝太多,一直把控着,但焦十安和狄却非却醉的不行,好容易把二人送上家中马车后他才回头去寻宣峋与。
这里离积石巷很近,二人便一起步行回家。
……
后面几天又与军中一起回京受封的战友们聚了一次,游照仪终于闲了下来,好好在府中陪了陪裴毓芙,与徐襄理和宣应亭日常练武,腊月很快就过到了头。
除夕前一晚,宣峋与才彻底休沐,和游照仪一起把广邑王府门前的灯笼换下,这灯笼依旧是那个老虎灯,挂了三四年,没人有心情管它,如今满是灰尘,暗淡无光。
旧的被撤下来,新的被换上去,檐下很快就亮堂堂的。
第二日晚间,众人一起吃了个团圆饭,宣应亭又想带宣、游二人去府中放爆竹。
宣峋与无奈的说:“爹,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宣应亭很显然还觉得他是小孩,硬是拉上二人去庭院里,像小时候一样拿着竹竿,对儿子说:“你拿着!”
宣峋与本想接手,但那东西劈里啪啦的,他还真有点迟疑,见状,宣应亭便哈哈大笑说:“你不是说你长大了?”尔后又把竹竿递给游照仪,对方伸手接过。
宣峋与依旧站在游照仪身后,父母相携站在他们俩身旁,一起看着爆竹声声,除旧迎新。
真好,又是新的一年了。
今年一过,二人就都又长大了一岁。
自上次游照仪和裴毓芙说做只侧妃之后,裴毓芙便说等宣应亭归家后二人商量一下再给答复,却一直拖到了今日还未有消息。
原本宣峋与有些不高兴,但游照仪把此中利弊一说,又亲了他好几口,他便晕陶陶的答应了,还扯着游照仪认真的说:“灼灼,不管我们互为什么名分,我都只有你一个。”
游照仪抱他,说我也是。
————————
宫中除却刚回来的帝姬外,太子殿下早已娶妃,太子妃也已怀身大肚,春日便要临盆。
裴毓芙显然是有了盘算,几人守岁之时当着宣应亭的面直接问:“正月十六怎么样,你不想大办,又要抓住时机,但也不能太过简陋,半个月已经很紧张了。”
宣峋与一下子反应过来母亲在说什么,脸色爆红,下意识的去看游照仪,哪知游照仪也在看他。
他立刻色厉内荏的说:“你看我干什么?”
游照仪便扭回头去,看向裴毓芙,说:“行。”
裴毓芙见她答应,便说:“你要不要搬回去住?”
游照仪闻言说:“世子不让我……”
她话还没说完,被扑上来的宣峋与捂住了嘴,支支吾吾的说:“你、你要说什么乱七八糟的,闭嘴!”
她其实是想说,世子不让我与他成亲前住到一起。
结果宣峋与想到之前在军中营帐的那句话,以为她要说什么虎狼之辞,连忙扑上来制止她。但这欲盖弥彰的样子,让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东西。
裴毓芙轻咳一声,说:“我是觉得你们都大了……有些东西,咳,没事的,太子都快有嫡长子了,你们俩还是……?”
裴毓芙对着儿子揶揄的说:“要我找个人教教你吗?”
宣峋与立刻羞愤的跑了,游照仪一直追到他院子门口,见他停步,才迟疑的问了一句:“那不然我今晚搬回来?”
宣峋与眼神乱飘,不敢看她,说:“随便你……”
游照仪便让人帮她把东西搬回了宣峋与的院子,但二人依旧分了两个房间,宣峋与也没再提什么要和她一起睡的话。
一想到要和灼灼成亲,他就有点睡不着,若是游照仪睡在身边他肯定又要下意识的粘上去,保不齐灼灼就会把他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