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念的书就像读书时朗读课文一样毫无感情别说谢临安了连宋引玉自己念着念着都昏昏欲睡。
不像谢临安,虽同样语调没什么起伏,可他念着就是要好听得多。
等谢临安身在再好些时,他也会招来子鱼非乐议事。
这一日宋引玉刚出门想给他换杯热茶来,刚出来合上门,转身就看见了是侍画踌躇不决地站在院中。
一见她出现,侍画脸色有片刻的别扭,但还是老老实实恭敬地行礼道:
“夫人。”
宋引玉稍微有点惊讶,她走近审视了一番侍画方问到:
“你有何事?”
侍画低眉顺眼立在那儿,听到她的问话后,咬了咬唇,随后猛的抬起头说:
“夫人,我要事禀告。”
说了她怕宋引玉不相信她,又补了一句,
“是一桩有关藏粮的秘密。”
这几日侍画看得明白也想得清楚。
谢大人是朝廷首辅,若是那日齐兆兴真将人毒死了,整个淮安府的罪孽彻底掩盖事情也就一了百了了。
可谢大人没死,那败得就注定是淮安府的大小官员,这其中也包括她爹。
侍画更明白,她爹犯得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她和她娘一样难逃罪责。
而她如今唯一能做的便是保住她和她娘的命。
将功折罪也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也好,只要能保住命就是最好的。
而恰好,她就知道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原是她娘留给她保命用的。
眼下是将这些事说出来的最好时机
宋引玉闻言神情一顿,目光灼灼地看了她一会儿,确认她说的是真话后,道:
“稍等。”
她低声说了一句后,就转身敲了两下房门推门进去了。
侍画站在原地咬了咬唇心里有些不安。
不多时,宋引玉出来,她说:
“跟我来。”
侍画掐了掐自己,竭力保持镇定跟着宋引玉进了门。
一进去她便看见了坐在屋内面色稍显苍白的谢临安。
谢临安容貌之盛,眉眼却稍显冷淡,侍画看了一眼后,就忙低下头不敢看第二眼。
“你有何事,说吧。”
“是。”
捏了捏袖口,思及眼下的境地,侍画心一横说到:
“小女知道齐大人将官府粮仓的粮食藏在了哪里。”
宋引玉倏地转头看向她,实在是没料到侍画居然藏了这么个意外之喜。
周怀琅暗中探查了那么久都没查到,侍画居然知道。
谢临安眉眼微动也有些意外,只是他素来行事不动声色四平八稳的,他开口时,宋引玉甚至没听到他话里有多余的情绪:
“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