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原本是要做你三郎君的,毛扎扎。”
“这个是你四郎君,毛短短。”
……
《冕旒锁》成真了。
胡六郎名叫胡闹,从前就与林信认识,看见林信,便朝他挥了挥手:“林仙君,你不是说你看破红尘,不贪美色了吗?我还特意问过你。你怎么又开始选秀了?”
林信捂脸:“我不是,我没有。”
他转头对胡离道:“算了吧,我挼那么多尾巴,容易出作风问题。”
胡离却一挑他的下巴,道:“你和昨晚送点心的那个仙君,只是朋友嘛,又没有别的关系,挼一下尾巴怕什么?来挼。”
林信转身要走,还没走出一步,就被一条狐狸尾巴给卷住了。
“诶?”
胡离把他的手按在黑颜色的尾巴尖上:“不要口是心非,过来挼。”
六只小狐狸全部变作原形,蹲在他面前,让他摸尾巴尖尖。林信吸了吸鼻子,下定决心,开始挼狐狸尾巴。
不是他本心不稳,是毛茸茸真的很诱人。
春日里,狐狸掉毛,才过了一会儿,他就弄得身上都是狐狸毛。
但是他快乐。
这快乐还没持续一段时间,便听见外边有人说话。
那是栖梧的声音,有些谨慎:“信信应该还睡着,昨晚通宵打牌了。”
一个冷冷清清的声音应道:“嗯。”
然后那人便看见应该在睡觉的林信,正咧着嘴玩狐狸,开心得都要把狐狸给摸秃了。
顾渊的脚步顿了顿,唤了一声:“林信。”
偷摸狐狸,被现场抓获。
林信一愣,下意识松开手中的狐狸尾巴,缓缓回头:“顾渊,你听我解释……”
因为狐狸毛,他还打了个喷嚏。
顾渊抱着手,眸色一暗:“嗯?”
他这副模样,分明就是不高兴了。
从前挼小奴的时候,也没见他这样。
正如胡离所说,他二人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林信还是有些莫名的心虚,有点像是被抓了个正着。
他站起身来,拍掉身上的绒毛,把他拉出洞府:“出……出去我跟你解释。”
他也趁机想一想怎么解释才好。
走得远了,顾渊站定,一拉他的手,却道:“我们原本也没有什么关系,你喜欢玩狐狸便玩,不用向我解释。”
林信语无伦次:“这个……你看见了,我只摸了尾巴尖尖,而且才摸了一会儿,你就来了……而且、主要是因为……”
顾渊皱眉:“你到底为什么喜欢总摸猫摸狐狸?”
问他这个,他倒是答得很快。
他理直气壮道:“因为他们是软的,你是硬的嘛。”
此话一出,两人都不再说话,默了一默。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林信抹了把脸,试图补救:“尾巴,我说的是……尾巴,你是鱼尾巴,他们的尾巴是软的。”
顾渊仍旧皱着眉,却问道:“我是不是太纵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