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今日在魏府,沈席舟不仅没有帮助她这位一路同行的伙伴,反而打算拆穿她。
沈席舟在前面走着走着,突然感觉到背后一束灼热的目光正在盯着自己。
他缓缓回头,果然看见孟茵堂正在怒目相对。
陈思弗不知道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情,疑惑道:“沈兄,孟姑娘看着似乎被魏老爷气的不轻呢。”
沈席舟扯扯嘴角:“是啊”
沈席舟内心其实也很愧疚。
这件差事是皇帝亲自交给他这位都指挥使的。
皇帝当时推心置腹地对他道:“沈卿啊,自从朕登基以后,朕这龙椅就一直没有坐稳过。
这次祖母终于下了台,这是朕翻身的好机会。
你一定要帮帮朕,这次的战事绝对不能搞砸。”
然后皇帝就向他详细介绍了这次战事朝廷的决策。
他们打算让沈席舟与章汝台带着孟家做引子,再从运河偷运粮草,以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沈席舟听到欺骗的对象是孟茵堂,犹豫道:“陛下,此事我与章汝台前去就好,孟家那边,就不用带了吧。”
皇帝的狭长凤眼中带着墨色,令人捉摸不透:“沈卿这是不愿?
此等建功立业的好时机,有什么理由令沈卿在这里推三阻四呢?”
沈席舟虽然之前经历的变故挫折历练不少,但在皇帝的逼迫之下,只好应下此事。
此后一路与孟茵堂同行,他心中一直愧疚不已,却不知如何开口。
结果最终就被孟茵堂发现了端倪。
此时面对孟茵堂,他一时也不知应当如何补偿。
一旁的陈思弗看着孟茵堂被魏老爷气的不轻,顿时觉得她是一个有情有义,担心朋友的好人。
他又觉得沈兄背上的剑也是一把好剑,四舍五入沈兄也是一位好人。
就提议道:“今日正好碰上了这里的祝祷节,我们几人还是不要瞎担心魏老爷的事情了。
方才我已经报过官了,我们直接去酒楼吧!”
孟茵堂被他说的话呛住,咳了几声:“你……你报官了?”
陈思弗无辜地点点头:“是啊,像魏老爷这种恶人,自然是要报官来进行惩处的。”
孟茵堂:“若是你没报官,我们再查几次,说不定魏老爷还能被判一个什么罪名。
眼下既然你报了官,恐怕他是要无罪脱逃了。”
陈思弗大骇:“怎么会呢?”
孟茵堂叹了一口气:“我们还是找个酒楼慢慢说吧。”
几人找了一个沿河的酒楼,今日城中节日的缘故,水中放了不少河灯。
斑斑点点的光斑倒映在水中,浮光波动,美不胜收。
陈思弗等着孟茵堂给他一个解释,急急忙忙点完菜,就看向孟茵堂。
孟茵堂这才向他解释:
“眼下这个案子,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魏老爷做的。
三弗丸、麻药都是再常见不过的药材了,还不是他想怎么解释就怎么解释?”
一直没说话的沈席舟却突然插话道:“这可不一定,要想最终定罪在魏老爷的身上,也不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