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霜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每次说话都是笑眯眯的样“希希最近在做什么？”，陆柳兰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没做什么。”，齐霜眨巴眼睛认真介绍“有一家茶楼在招人，你问她去不去。”“在哪啊？”“南街后面。”“这么远…我去问问看她去不去。”，齐霜说的天花乱坠“那家茶楼是新开的，每天就给别人泡个茶，倒一下茶水，特别轻松，其余的又不要你多做什么。”
“工资多少？”陆希急切需要知道这个。“你大娘说是2000。”“知道了，什么时候去？”陆希需要重新买手机，也没多问。“明天。”“嗯。”
陆希起来已经九点了，洗漱收拾出门用了不到十分钟，早餐吃不吃无所谓也不饿。南街后面有家茶楼门口贴着一张招聘广告。楼上楼下有人来往，大娘说的应该就是这儿了！陆希上到二楼，前台一位胖乎乎的男人专注地玩着游戏，“你好，请问你们这儿还招人吗？”陆希朝男胖子方向过去。男胖子抬头看了一眼，放下手机站起来“招人，你多大了？”“十九。”“我姓祝，是这儿的老板。茶楼还没正式开业。”“你什么时候可以来上班？”，陆希一脸诚恳“随时。”“我们这里开业前的工作时间是早上9:00到中午12:00，下午1:00到5:30，开业后再加一个晚上的时间是6:00到10:00。”，陆希点着头，认真听老板说，祝老板继续讲“每天上下班要打整卫生，上班的时候穿工作服，头发盘起来，不能带任何饰品包括耳环。这些可以接受吧？”“可以，有没有工作服？”“你待会儿去杂物间找，那儿有一堆新的工作服。”“工作服要给钱嘛？”“不用，明天上班。”祝老板从前台抽屉取出钥匙“我现在把钥匙给你，明天开始走的时候要关门。”“好。”
打扫卫生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于思一身保暖的黑衣服出现在陆希面前，陆希赶忙停下手里的活上前迎接“你好，要点喝什么茶？”“我不是来喝茶的，我是来报道的。”，于思笑笑“我去厕所换工作服。”，陆希嘴角轻微上扬“嗯。”“只剩地没拖了，你来擦桌子，我去拖地。”“好。”，打扫完卫生，于思在前台翻着账单“这儿就我们两个人，以后肯定是轮流上班…老板说会有人来教我们，怎么泡茶。”，陆希不理解“泡茶，不就是茶叶放进去，倒上水就完事了嘛。”，于思摇摇头表示不是这样。
教泡茶的师傅上楼“你们好！我来教你们泡茶。”，两人异口同声“好。”，师傅和蔼可亲“泡茶不能倒开水就完事了，每种茶有不同的泡法，正常的一套流程下来很费时间，我们这里是茶楼，弄一些简单的就行了。”，陆希从茶叶储物柜里每样茶叶都拿出一种。师傅先取出毛尖、普洱、龙井这三种茶叶先倒上一些热水刚好没过茶叶一些，等上几秒钟再倒掉水“这一步是洗茶。”，师傅倒开水直冲，三杯泡好的茶放到陆希和于思面前。两人拿一次性纸杯倒了一点品尝，师傅接着又开始捣鼓“红茶、苦荞、柠檬水直接开水泡，飘香和花茶先洗茶，再沿着杯壁缓缓倒入到中间一半位置的时候再直冲…。”，陆希很快就记在脑海中。师傅教学完成片刻不留就离开了。“来一杯花茶。”声音随着脚步声由远及近。“诶，稍等。”陆希试着泡茶。客人翘着二郎腿玩着手机游戏，一杯泡好的花茶缓缓放到客人面前，陆希一脸微笑“您的花茶，请慢用。”，每天早晚清洗杯子消毒，打扫卫生，客人也大多好说话，还算比较顺利，如果不是墙上的时钟，陆希根本感受不到时间的存在，前台放着各个茶叶的价格表。开业前人都不是很多。于思开始犯愁“再过三四天就正式开业了，那天说不定会很忙。”陆希托着下巴思考着什么“嗯。”只要准时发工钱就行。
开业这天，老板邀请了自家的亲戚朋友来撑场面，热闹非凡，除了这些人还有来喝茶的客人。陆希和于思忙的都没停下来休息过。几个人模狗样的骗子混入其中，亲戚那边以为是朋友没有多问，朋友这边以为是亲戚没有多说。几个骗子打麻将出老千赢走差不多一万块，开业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这几个人是骗子，亲戚朋友问了老板才反应过来，骗子早已经跑的无影无踪，老板也很无奈。一天下来累的半死，腰酸背痛的。收拾完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
“服务员，开一下空调。”一个男的大声喊叫。陆希拿着空调遥控器很快来到了包间，打开空调热风。“柠檬水三杯。”一位穿着朴素大方的女性带着小孩子坐在角落和闺蜜聊着什么。“两杯普洱、一杯绿茶、一杯柠檬水。”肥胖油腻的中年男性说着掏出打火机点了一支烟进了没人的2号包间。陆希将泡好茶水用托盘挨个端着送去。不一会儿2号包间传出声音“服务员。”，陆希赶忙跑过去“你好，有什么需要？”“水洒了，拿拖把拖一下。”中年男指着地下一滩水。“我去拿拖把。”陆希看了一眼地下的水转身去了储物间。不知道是不是打牌输了钱，男人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瞪着眼睛对陆希大声吼着“快点。”，这男的在家里肯定没少家暴，陆希被吓了一跳，迅速弄完离开了。“你好，要喝什么茶？”陆希站在前台。“两杯飘雪、两杯苦荞。”说着进了五号的包间，“服务员。”五号包间那男大声吼着。陆希过去还是保持微笑“有什么需要？”男的一脸奸笑“你弄一盆水来给我们洗脚。”，洗脚？这里不是纯茶楼吗？洗什么脚，陆希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不好意思，我们不提供这项服务。”说完转身就走。
打扫完卫生准备下班，老板突然过来检查，四处查看，到后面看到一个个大脚印有些生气“那边还没有打扫干净。”，陆希过去一看，谁开了楼梯后门出去了？前台离后门比较远，基本上没有大响声听不见。刚拖完的地还没干又被踩上了脚印，看脚印大小大抵是男人踩的。陆希把后门一关，又重新仔细拖了一遍。
“美女，你有没有意向交男朋友。”一位高高胖胖的男的手撑在前台上。陆希对不喜欢的人直接拒绝“没有。”，陆希每次来茶楼，都会路过胖子工作的地方，想绕开都不能。“我才二十岁，你考虑一下嘛。”男的不死心。陆希左右看了一眼“看起来不像啊！”实际看上去年过三十的人，不知道是长得着急还是被岁月苍老了年华。
一天一天做重复的事情，已接近年底了。茶楼很暖和。有客人就招呼，没事的时候给自己泡一杯茶。
“陆希，你来一下。”老板招呼陆希，陆希跟着祝老板进了包间，祝老板坐在自动麻将机座位上，当着陆希的面数了1600“我把工资给你发一下，你年纪还小，我希望你还是去读书。”，去哪里读书？根本考不上好吧！老板暗示不用来上班的意思很明显。陆希接过钱，心里对老板很感激。回家的路上买了一个差不多的手机先用着，一个月没有手机的日子很无聊。总觉得像是缺失了什么。
临近过年，陆柳兰忙着办年货，陆希在网上查着各种资料，看看能学一些什么，或者找一些什么样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