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分家,除去大公子独占那一份,二公子是嫡出占的多些,剩下的由府上几个男丁平分,谁的儿子越多,分得越多。
女儿出嫁给嫁妆,只有儿子才能分家产,那才是真金白金,孟小娘自然愿意生儿子,最好是一举得男。
燕明月偏过头,心里颇为无奈,怎么说小娘都不听,那就不必说了。
不然还平白招人厌烦。
孟小娘把绣架放下,在心里算了算养孩子的钱,锦华苑这么多年也存下了不少银子,约莫有上万两。
光靠月例,这些银子得存到何年何月去,女儿就是不懂她的苦心。
多个孩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孟小娘一直惦记着这事儿,第二天一早冲沈氏要了腰牌出府了,就去她总去的保仁堂。
孟小娘借口也找好了,就说身子不舒服,看了府医也没好转,本来她就是要看大夫的,这也不算撒谎。
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公爷自会高兴,看沈氏三十多岁,估计都不能生了吧。
肯定是不能生,不然为什么么把五姑娘抱到正院。
在孟小娘心里,就是多生孩子,多笼络燕国公的心,没有别的比这些事更重要的了。
沈氏痛快给了腰牌,心里疑惑孟小娘难不成有孕了,信不过府里的大夫,所以才想去外面。
有孕就有孕吧,府里又不是养不起。
又不用她教养,多一个也不多。
沈氏心大,孟小娘孩子也不少,三个都没掀起风浪来,多一个孩子,又有什么用。
早些年可能会因为妾室有孕而不舒服,但她如今在乎的是自己的儿女。
看长子功课如何、看燕明烨有没有捣乱、看看明荞练字有没有进益……
还有府上的铺子庄子,沈氏有的忙,她盼着早日把许静姝娶回来,这样她还能轻巧些。
燕明玉已经不用沈氏操心了,她的状态有点像高考毕业,中间有一年多的假期,在这期间,只要不去喝酒赌钱,干什么沈氏都不会说。
这就是定了亲的人,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燕明玉让丫鬟赶中午之前去取鸭绒被,跟着药材一块包好,下午又让流露送去了镇北侯府。
没有现代工艺,做被子做得极慢,想做了去卖,怕是不成了。
而绣娘们做东西,尤其是给主子们做,自然不能马虎,又是烘煮又是用石灰水浸泡,废了不少功夫。
做好之后还熏了香,功夫极其细致。
过了一个多时辰,流露就回来了,燕明玉问楚堪疑可曾说什么,流露摇了摇头,实话实说,“是陈管事收的,奴婢未曾见到侯爷。”
东西送到,侯爷好像不在,流露就回来了。
燕明玉心里有些失望,但一想楚堪疑什么都不缺,就算见了也未必能有什么反应。
反正按照母亲说的送了,该做的事她不少做就好了。
初五燕明玉起不来,也没去送人,吃早饭的时候楚堪疑估计都走了几十里了。
两人倒也不腻歪,这样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