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声细语地,珍视的不行。
“怎么哭成这样。”
她摇摇头,靠在他肩上轻轻喘息。
哭是因为难为情。
秦昼沉默一瞬,低头看她。
正好瞧见她那双恢复些许清明的泪眼。
他了然轻笑,用指腹为她擦去眼泪:“酒醒了?”
周凛月瓮声瓮气地点了点头。
酒醒之后发现自己趴在秦昼的腿上被打屁股,本来是很羞耻的事情,她的身体却给出了最直观的反应。
醉酒时的那点记忆还占据她的大脑,一幕幕难以直视的画面,仿佛在观看一场明明不想看,却又不得不看的电影。
并且那部电影的主角还是她。
秦昼笑着安慰她:“有什么好难为情的,我们是夫妻,做这些不是很正常?”
他的这番话在周凛月那里起了反效果,她更加抬不起头。
秦昼单手抱着她,另只手在她被打过的地方揉了揉。
电视还开着,即使两个人同时沉默,也不至于太过安静。
他替她揉完了伤处,又去按摩其他地方。
虎口卡在她朝里凹折的腰线,指腹沿着脊骨方向轻慢按着。
周凛月像是一只正在被安抚的小鹿。
往下耷拉的尾巴随着他的温柔抚摸也逐渐恢复了生机。
半醉半清醒的状态,一半思维由自己掌控,另外一半还处于不受控制的阶段。
大约是他当下的溺爱让她又沉沦进去,此时不受控制占据上风。
她暂时丢弃掉那点畏首畏尾,主动去握他的手:“秦昼,我记得你以前说过的,当你很喜欢一朵花的时候,你不会把它连根拔起,但你会把它圈养起来。”
她其实很早就想问了,“这朵花是在说我吗?”
秦昼还以为他从前与她说的那些话,她一句都没有放在心上。
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还记得。
那时的他与现在不同,过于倨傲,也过于理性。
任何事情都讲究过犹不及,理性到超出常人所能理解的那个阶段,无异于是冷血。
但阴差阳错的,在外人眼中,这反倒是一种公平。
他一视同仁的态度,搭建于不在意基础上的,礼貌。
成为了口口相传的良好美德。
老师之间的夸赞,同学眼中的仰视与爱慕。
秦昼成为了学生典范,与之相匹配的是他遥不可及的好成绩。
但事有两面。
他近乎冷血的理性也有被破开口子的那一天。
学校废弃的后门成了他最常去的地方,那个动不动就脸红的小姑娘,也成了他最想见的人。
可对方实在太过木讷,仿佛一艘失了发动机的船,需要他在后面推。
他推一步,她走半步。有时甚至还会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