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国丹之名……”
“不抢了!没必要为一個虚名,把自家产业都给拖垮。”
冯祝杨三家都松了一口气,另外两个小型丹坊脸色却不是那么好看,他们可没有压成本的手法,下品练气丹更是他们的主阵地,哪怕降一两银子都会让他们心痛不已。
可他们本来抢订单就处于劣势,若是不降价,订单只会更少。
赵雍却没给他们犹疑的时间,直接大踏步走了上去,将雍禾丹坊的丹价写了上去。
紧接着,就是冯祝杨三家,本来他们也没打算降价,但看到赵辞给出的价格,就知道皇帝这波打定主意要死战,不放点血是不行了,所以也象征性地给下品练气丹降了五两。
另外两个丹坊的主事虽然不情愿,也只能跟着一起降。
……
观礼台。
赵焕看见这副景象,不由露出一丝笑容,不论赵辞是不是硬挺,这价格都是实实在在降下了。
五两看起来不多,但只要基数大,就能省下不少钱,多在军中提供不少资源。
虽说这是贡与朝廷的价格,但若赵辞没有信口胡吹,必能影响到对外的价格。
五两。
是普通家庭两个多月的收入。
三颗就是十五两,相当于贡献出一个肉身境,可以一家不吃不喝少奋斗大半年。
虽然不多,但会有很大一部分人咬咬牙就扛过去了,不至于卖与大族当家臣。
不过……
这一切都有个前提,就是兴虞丹会产量够,而且利润能够维持它活下去。
他很清楚,自己没有给他们“母子”任何帮助,难道那个炼酒工艺,真的能把成本压制到这种地步?
那产量呢?
丹药品阶呢?
赵焕怎么也想不明白,赵辞如何才能做到。
他忍不住看向顾湘竹,心中既是期待又是凝重,盼望着他们此举能帮自己解开丹药之困局,又不愿这东西被顾湘竹掌握。
且看看吧!
下方。
诸葛霄忍不住问道:“姑姑,临歌人都这么野么?”
他是真的有些迷糊,虽然他不炼丹,但丹炉一直是诸葛家基本盘之一,可太了解丹药的行情了。
这四十两的下品练气丹,基本不可能有利润,荆贵妃赔得起这笔钱么?
诸葛危月摇了摇头:“不懂!静心看便是,不管结果如何,对我们都是件好事。”
诸葛霄点了点头,赵辞若真能创下奇迹,百炼炉跟着沾光,若成了跳梁小丑,也是因为他自己作死,与百炼炉无尤。
可他不明白。
把练气丹的价格压成这样,真是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
就算抢下订单,产量跟得上么?
临歌人太野了。
真的好可怕。
另一边。
“项九叔?”
“哎!你小子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