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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无晋也想看一看苏家大小姐的容貌,一路上,苏伊把她堂姐描绘如天仙,使无晋心中也存了几分好奇,可他现在还有事,以后再说吧!
他笑了笑又问:“你爹爹好吗?”
爹爹简直忙死了,来维扬后便下乡去了,我两天都没见到他。”
“苏伊,还不走吗?”
只见一人骑马从后面赶了过来,停在他们旁边,声音很清脆,分明是个年轻nv子,待看清她模样时,无晋楞了一下,竟然是个假小子。
只见‘他’身材高挑,头戴一顶公子金冠,上身穿一件小牛皮紧身马甲,iong前曲线起伏,里面是绿纱薄衫,隐隐可以看见她窈窕的腰肢,下身不像别的nv孩那样穿长裙,而是穿一条罗翰人的紧身长u,脚蹬一双红è的高筒马靴,显得两条yuui笔直而修长。
再看脸上,她长着一张桃圆脸,眼睛水灵灵的像闪亮的黑yu,嘴似乎有点大,但大得可爱,显然由于嘴un线条的鲜明和牙齿的洁白,使她一张开嘴笑,就意味着一种粗野的、单纯的、清新的美,年纪也不大,最多十五六岁。
不过她的笑是给苏伊,当她目光投到无晋身上时,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了,嘴角的可爱变成了一种轻蔑,无晋身着的灰布短衫,黝黑的皮肤,显示他的身份应属于底层劳动百姓,她马鞭一指无晋,“苏伊,这家伙是谁?”
苏伊拉着无晋的手笑着介绍:“他是三郎哥哥,路上给我讲了好多故事。”
“哦!原来他就是那个会讲故事的船工啊!”
“就是他呀!我不是给你说过的吗?”
苏伊笑着又对无晋介绍马上少nv,“三郎哥哥,这是我的新朋友,她叫做赵胜男。”
“苏伊——”
假小子脸一沉,不高兴地拖长了声音:“我的名字怎么能随便告诉陌生男人。”
“他不是陌生男人,他是我的三郎哥哥!”苏伊见她对无晋无礼,也有点不高兴了。
赵胜男的态度,其实无晋并不奇怪,他只是一个船员,船员的社会地位比后世的民工也高不了多少,一个高官显贵的nv儿怎么会对他有好脸è呢?
古今并没有什么区别,像小萝莉因为年纪还小,所以对他没有什么歧视,这也是家教问题,明显苏家的家教要好得多。
无晋对这个假小子十分厌恶,也不想理睬她,对苏伊笑道:“这两天三郎哥哥有点忙,等有时间了,我一定来看你,继续给你讲故事。”
苏伊欢喜得直拍掌,“那太好了,我还以为三郎哥哥忘记了呢!”
“我怎么会忘记呢?”
无晋向她眨眨眼,伸出食指勾了勾,苏伊的眼中顿时闪出了异彩,也调皮地向他眨眨眼,勾了勾食指。
“无聊!”
假小子赵胜男哼了一声,调转马头便走,“苏伊,快走吧!和一个跑海的乡巴佬有什么好啰嗦的。”
无晋本来不想理睬,但听她骂自己乡巴佬,他心中也有些恼火起来,冷笑一声回道,“和一个假小子又有什么好啰嗦的?”
“你说什么!”
赵胜男蓦地回头,狠狠地瞪了无晋一眼,“你刚才骂我什么?”
无晋手一摊笑道:“我几时骂你了?”
“胡说!我听见了,你竟然敢骂我是假小子。”
无晋不屑地笑了一下,“我说你是假小子就是骂你?真是笑话了,是你自己打扮成这副假小子模样,难道我说错了吗?”
这个赵胜男是东海郡司马赵杰豪的宝贝nv儿,从小就当男孩子养,养成了她一种娇蛮任g的大小姐脾气,她虽然喜欢打扮成假小子模样,但她心中偏偏又最恨别人称她为假小子,无晋一口一个假小子戳中了她心中的大忌,她顿时勃然大怒,“un蛋,你竟然还敢当面骂我!”
她柳眉倒竖,满脸通红,刷地一鞭向无晋当头ou来。
苏伊吓得尖叫起来,“胜男姐,不要!”
已经晚了,一道黑影向无晋迎面ou来,若这一鞭ou实了,无晋的脸上必然是一道深深的血痕,但无晋反应极快,一把抓住了她的鞭稍,他心中对这个骄蛮的nv子反感之极,自己和她无冤无仇,可她出手便是这般狠毒。
难道就是因为他身穿粗布短衫,就因为他身份是个船工,在她眼中就贱如草芥吗?挥鞭就打,如果对方是富贵公子哥,她会这样伸手便ou人吗?无晋最恨的就是这些自恃父亲是权贵高官,便可以任意欺凌下层人的贵公子贵小姐,一点都不懂得做人该低调。
无晋右臂一较力,将鞭子从她手中夺过,反手一鞭,狠狠ou在她所骑的马un上,马匹吃痛,嘶叫一声,撒开四蹄便沿路狂奔,赵胜男在马上险些摔下,她吓得惊叫一声,紧紧抱住了马脖子,马匹落荒而跑,很快便绝尘而去。
无晋随手将马鞭扔到旁边的臭水沟中,苏伊眼中充满了担忧,连忙催促,“三郎哥哥快走吧!胜男姐那边我会给她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