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安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
在他准备过去直接敲她的门的时候,江诉说:“让她再睡会吧,我送你过去就行了。”
宁夏安收回手,礼貌地鞠了一躬:“谢谢姐夫。”
去机场地路上。
宁夏安坐在副驾驶上,不老实地左右打量。
“姐夫,您这车不错啊,估计落地价不便宜吧?”
他淡声说:“还行。”
阴了这么久,难得有个好天气。
连公路都被一分为二,被大楼挡住的地方,仍旧是不见太阳的阴天。
宁夏安一眼就看到了后座上放着的教案,上面的署名,写的江诉。
江诉。
好熟悉的名字。
宁夏安坐正以后,想了一会。
才惊呼:“你以前是不是在南大读书?”
江诉点头,脸上情绪仍旧没什么起伏。
宁夏安感叹:“我姐牛逼啊,居然真的把你给追到手了。”
全程淡漠的神情,在听到他这句话后,终于有了轻微的变化。
“什么?”
宁夏安邀功一般地说:“以前我姐给你送的那些礼物,全是我偷偷放你教室的。”
握着方向盘的手,轻微的收紧。
他声音带着干涩的哑:“那些是你姐送的?”
宁夏安非常严谨的纠正他:“她买的,我送的,她自己不敢送。”
江诉默不作声地盯着前方的路况,思绪却跳转到了很多年前。
感冒以后,课桌内多出的感冒药,下雨天窗台上挂着的雨伞,伞面用红笔画的爱心。
淋雨以后,被融化,血水一般的顺着伞沿往下滴。
还有连着蛋壳一起煎的荷包蛋。
他垂眸,无奈的低笑。
傻子。
目送他进了登机口,江诉才转身离开。
旅馆里,宁春和已经醒了,每天早上例行的思考人生时间,让她没来不及洗漱。
门铃声打断了她所有的思绪。
以为是刚才那个提醒时间快到了的女老板又来了,宁春和没什么耐心地说:“别催了,我再续一天。”
他们这的规定是,超过十二点,会扣押金。
所以一个早上,光是来提醒的人就已经有两个了。
比闹钟还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