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敏可大可小,她不确定江诉是严重还是轻微,心顿时像揪在了一起。
想起那天他的神情,他应该是想拒绝的。
都怪自己,还强迫人家吃。
江诉的电话打不通,她只好给顾季也打。
那边才接通,她就开口问他:“我给你六叔打电话他为什么不接啊?”
顾季也无语:“我他妈哪知道啊,我六叔又不会时时刻刻给我汇报行踪。”
听出来了宁春和话里的紧张,顾季也问:“怎么着,之前开房闹不愉快了?是不是我六叔尺寸不合你意啊?”
“滚你妈的。”
然后宁春和挂断了电话。
她看着暗掉的屏幕,犹豫半晌,准备去他家看看。
然后,不等她付诸行动,手机就响了。
是江诉打过来的。
宁春和立刻按下接通。
“六六叔。”
男人的声音,低沉微哑:“恩?”
她有些内疚的和他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您对海鲜过敏,我”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江诉淡声说:“没事,不严重。”
话音才落,旁边传来护士的声音:“先生,可以拔针了。”
宁春和双眼一热,眼泪没忍住,落下来,声音也变得哽咽:“都住院了,还没事。”
护士把针□□,江诉将手机放在耳边,歪头,用肩膀轻轻夹住,空出左手来,按着右手手背上的纱布止血。
宁春和吸了下鼻子,抽泣声很小。
江诉沉吟半晌:“没什么大碍,只是输液好的快一点。”
宁春和还在哭。
江诉轻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轻声说:“真的没事,别哭了。”
旁边有小女生拿手机偷拍他,江诉不太喜欢这种打量,起身走了。
手背上的纱布已经被他撕掉,扔进垃圾桶。
白色的,只有中间那里,沾了一点殷红。
今天天气很好,出了太阳,天桥上的绿植被风吹动。
宁春和说:“我不信,除非你亲眼让我看看。”
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伤心之余,宁春和觉得自己不能浪费这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