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齐鹜飞心里一直在滴血。
两万四啊,就这么送给刘判官了!
得想个法子挣回来。
打牌不行,这家伙也是个高手。
……
天慢慢变黑了。
电瓶车是公务用车,他不好开回家,停在城隍司了。
回山还有十几里路,山路崎岖,心情又不好,不想走,他就把飞剑拿了出来。
交通管制只是不让飞天,贴着地飞总可以吧,反正这里也没人看见。
他踩着飞剑,沿着小路,离地两三米,以法力波动不超出树林的高度,不快不慢地朝黄花观的方向飞去。
正飞着,忽见前方地面上有个女人在朝他招手。
“齐哥,齐哥,我在这儿呢!”
女人怕他看不见,掏出一块红手帕挥舞着。
齐鹜飞认出来,正是西山那只刚修成人身不久的小狐狸。
“哟,这不是绥绥吗?”他降下飞剑问道。
绥绥是狐狸的名字,还是无机子给取的。
狐狸化成人身后,曾跪在黄花观前请求赐名。
无机子说天下狐族,不是姓白,就是姓苏,让狐狸自己选一个。
狐狸就选了苏姓。
无机子从诗经“有狐绥绥,在彼淇梁”的意向中,取了“绥绥”二字给她当名字。
苏绥绥穿着高跟鞋一扭一扭地小跑过来,窄紧的高开叉旗袍快要被撑破了。离着大老远,就能闻到那扑鼻的香水味儿。
“哎呀,齐哥,遇到你真是太好了。”她一颤一颤地喘着气,“我逛了一天百货大楼,腿都软了。这山路太难走了,齐哥你带我一程呗!”
“你们四条腿的还怕走山路啊?”齐鹜飞揶揄道。
“人家不是化成人身了嘛!”苏绥绥撒娇道。
齐鹜飞用手扇了扇那刺鼻的香气说:“就你这样用香水,不用半个月,虹谷县的香水都要被你买光了。”
苏绥绥说:“哪有那么夸张啦!”
又把身子凑得离齐鹜飞近了些,“好闻不?我刚买的,从女儿国进口的高级香水!”
齐鹜飞说:“再好的香水也是凡人用的,你都成精了,可以自己炼嘛。”
苏绥绥说:“我只是个妖怪,哪懂什么炼丹术,也没那条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