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亲密地贴在一起,黎宴也就不再动。
封鹤的理智告诉他,他应该松手,但他仍圈抱着人,为了不收紧而努力克制着,他侧过头露出一截胫骨突出的脖颈,沾上晶莹水珠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有甩掉那滴水珠,反是沿着皮肤滑至池水里:“你不是要说我的黑历史吗?”
黎宴本在纠结两人过于亲近,稍不小心就可能擦到什么的彷徨中,闻言嘴角抽搐:“你认真的?”重点是黑历史吗?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放你走?”封鹤面上瞧不出丝毫破绽,他微眯起眼耐人寻味道。
黎宴失语,比划着两人婴幼儿拳头之隔的空隙:“你,就抱着方便揍我的恶毒心思?”
“我是未雨绸缪。”封鹤拿话堵他。
黎宴想到自己之前跟人得意的兵不厌诈,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你这是两败俱伤。”黎宴下巴扬起,“你抓住我,我也抓住了你。”
封鹤思考了一瞬:“我可以放手,但你每说一件我的事,就喝一杯酒,我也是。”
“行啊。”黎宴虽然知道自己酒量差,可气势不能输,而且反正他醉了,伺候的人不是自己。
他没道理不答应。
封鹤:“谁先?”
黎宴总算坐回自己的按摩地:“我。”
封鹤也坐到带有自动按摩的位置,享受着温暖池水的包裹和肩脊背的揉按,他的视线未曾离开过黎宴:“洗耳恭听。”
黎宴搜索着关于封鹤的记忆,他必须震慑到对方,否则日后就要被对方的爆料拿捏了,他得找个狠的,给人一个下马威:“你的爷爷奶奶外出卖菜,你醒来没见到他们,以为他们不要你了,就在你屋楼顶嗷嗷大哭,撕心裂肺地叫着爷爷奶奶,大清早闹得附近的人家全醒了。”
说完,黎宴饮下酒盅里的梅子酒,他越想越想笑,险些呛到自己,戏谑地看着如今成长为冷酷稳重型的封鹤。
封鹤面色不变,跟黎宴说的不是自己一样,确定黎宴喝干净酒水,才开口:“你和我们一起出去玩,结果你跑太快掉粪坑里……”
“喂不是,你说过了。”黎宴打断道,“难道你就这点事可说?”
封鹤捕捉到黎宴忍耐的神色,淡淡道:“是啊。”
黎宴:“那不行,如果你只有这一件事,我就不说了。”
“当然不止你掉粪坑的糗事。”封鹤嘴角微微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