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跟节目组请假了。”封鹤堵住黎宴可能催他走的话,“节目组也同意了,我不可能又反悔回去。”
黎宴找回点过去自己被对方缠得不轻,却又拿人没办法的无可奈何,动动唇放弃劝说:“随你便。”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封鹤握住黎宴的手,一双幽深的眸子盛起穿透车窗的暖阳,最有温度的地方全是黎宴的影子,“可对我来说,你很重要。”
黎宴被抓住的手背藏于封鹤蕴有热意的掌心间,烫得他心尖颤了下,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即将成形的瞬间。
封鹤添上了后面的话:“你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黎宴一怔,他们自小一起长大,亲密无间,同样的家世,同样的亲缘淡薄,所爱的爷奶皆不在世,封鹤把他当作唯一的亲人,他怎么能辜负。
黎宴反握住了封鹤的手,他说得郑重:“我也是。”
车厢一时安静下来,直到司机通知两人到地方。
下车时,自然会松开相握的双手。
黎宴和封鹤进入酒店,直达客房,封鹤为黎宴准备冷敷的毛巾和冰块。
还有揉按后肩的红花油。
黎宴打开暖气,让屋内暖和起来,待会儿他要脱下外套抹药,避免着凉。
继而,他给裴时殊打了电话。
对方秒接。
“黎宴。”裴时殊等了八分二十三秒,没到10分钟,并不长,可对裴大少来说十分新鲜,从来是别人等他,如今却是他等别人,这不代表他就喜欢被冷待,只是……他也说不清只是什么。
黎宴因他的迅速接通,临到口中的话滞停稍许:“嗯。”
“说吧,有什么要跟我谈的?”裴时殊。
黎宴也不卖关子:“许易涛的事,我想请你帮个忙。”
“不是帮忙。”裴时殊为他下的定义换了种方式强调,“处理许易涛的事就是我的事。”
黎宴不纠结这种细枝末节,言明自己的目的:“我要收购许氏的产业。”
裴时殊眉宇间滑过阴晦,他是打算给黎宴一个交代,毕竟是在自己举办的聚会里出事,他有一定的责任,而且许易涛的作为也十足打他裴时殊的脸,他会给许易涛一个深刻的教训,可不代表着会把人根基都给捣毁的地步,没到需要做到这么狠决的程度。
但是黎宴首次提的请求,裴时殊不准备反驳:“让我帮你对付许氏?”
黎宴敏锐地听出裴时殊改变的细微用词,现在不是对方的事了,是帮他对付,这个帮字的含义是需要用掉人情的,还不一定够:“我出资金,你出力,事后咱们五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