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我还得知了一个惊天秘密。”方易此时再度笑着开口道，夫子此时脸上诧异的目光，都被方易尽收眼底。
方易将姬无曌的发现，几乎是毫无保留的都给夫子说了一遍。
夫子沉思许久，而后开口道：“看来，我终究是老了。”
夫子摇了摇头，继续笑着开口道：“当初我见到姬无曌，只觉得此人目中无人，怕是个疯子，而且他的道路，和我思路截然不同，却是没有想到，最后竟然是我因循守旧了，竟然没有发现如此惊天之秘。”
这倒不是夫子在自谦，而是夫子的确是心有所感，他之前真的倒还从来没有想到过，姬无曌竟然真的找到了另外一条道路，这一点，是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
而且，那黑暗物质的作用，也是夫子第一次知道。
夫子之前从来都没有想到过，那黑暗物质竟然是可以被人族所用，在他的认知之中，那黑暗物质是吞噬诸天一切万物的元凶。
但是现在，才知道，那并非是元凶，真正的始作俑者，却是妖神，魔神和修罗之神，只有这等存在，才是真正的元凶。
而那些黑暗物质，充其量也只是个帮凶罢了。
夫子这一次，是第一次认真的陷入了思索。
当然，方易也没有隐瞒，包括说姬无曌并没有真身前来，此番来的，只不过是一具分身罢了。
这个就不重要了，现在得知了如此惊天之秘，姬无曌本身来不来，意义就不大了。
而且，现在的战局，短时间内，也不是可以随意就能扭转来的。
一个姬无曌，也不可能杀光了所有妖魔异族。
增加一个顶尖战力，这就足够了。
而且，既然知道了这一切了，那其他的也就不用多说了，夫子现在要做的，就确定下来了，或者说是道路已经确定好了。
夫子此时真的认真反思了，此时此刻的他，是不是真的老了，在面对一些问题的时候，已经不敢拼了，夫子在认真思索这个问题。
方易也察觉到了夫子此时的状态，当然，也不由得感慨，夫子当真还是极其可怕的。
夫子在下界之所以强，是因为夫子可以洞察这世间的一切道理，讲道理讲清楚，知行合一，教化天下，从而得到了天地的认可，成为了夫子。
所以这才开辟了下界的儒道体系。
夫子在上界，还可以强大，是因为夫子依旧坚持自己的道路，甚至哪怕是怹，都无法影响夫子的选择，也是因此，让夫子可以继续开辟自己的道路。
当走出了自己的道路的时候，夫子就相当顺理成章的开辟了上界的修炼体系。
但是来到域外，问题也就来了。
夫子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求索，从来都是一往无前的。
但是看到了域外的情况之后，夫子依旧是一往无前，但是多了一些羁绊。
他成就了造物之主，可以创造出来一个小的世界，但是当面对着可怕的对手，还有近乎于无解的黑暗物质之时，夫子第一次感觉到了棘手。
一旦开始多了思考，就无法做到全神贯注。
夫子也是如此。
夫子想的更多的，是如何延缓那黑暗物质的吞噬速度，好找到解决办法。
他也想过要直面危险，但是无论如何测算，最终成功的概率都是零。
如此一来，夫子从来都没有想过如何真正的战胜黑暗物质，而是在黑暗物质挟裹的大潮之下，如何保全人族。
这就是羁绊。
既然有了羁绊，那怎么可能一往无前。
既然不能一往无前，也就无法在危机之中开辟新局。
那夫子就不会发现那黑暗物质的终极秘密。
但是此番方易带回来的消息，却是让夫子瞬间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夫子估计要闭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