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帐篷,陈幼安瞧四周没有巡逻的士兵,伸开手臂活动好会。还要走一趟定北将军那,走前准备些酒犒劳士兵。
钟离先前向清河王借的兵陈幼安并没有用上。在小六走的时候,陈幼安特意嘱咐小六了让李二把这批士兵给送回去。
也只有李二,在这些事情上的能让陈幼安安心。清河王的许多举动,陈幼安都无法参透。对于无法知晓的事,必须在根本上扼杀。
如陈幼安预料,还未过上几个时辰,大漠退兵一事便传的纷纷扬扬。在喜悦冲昏大家头脑时,一盘棋局刚刚开始。
“幼安!”
茯苓刚睡醒没多久,准备赖在陈幼安这蹭些吃食,被定北将军这洪亮嗓音一喊,差些魂都要吓没了。
定北将军激动的涨红着张脸,花白的胡子都一抖一抖的“好啊你,大漠退兵这件事情居然都能掖着不说,要不是府外传的沸沸扬扬,我得什么时候才能知道”
定北将军用力拍了拍陈幼安的背,茯苓在旁边给当成了个透明人似的,其实这样也好,茯苓咂咂嘴想,自己要是给这样拍几下,说不准小命都难保。
陈幼安被这一拍,闷声咳了好会,深呼吸了口气才缓了回来。
“酒我已经让那几个臭小伙准备好了,今晚不醉不归啊”定北将军唠唠叨叨,眉目神情飞扬。
陈幼安恍惚见着了从前的定北将军。若非当初那件事情,或许也不会老的那么厉害陈幼安的目光定格在定北将军的白发上,鼻尖一酸。
“还有你”定北将军把目光投向茯苓,语速慢了下来,倒有了几分慈爱意味“兔崽子,先前不是老馋我地窖里的那几壶酒么,今天你挑两壶出来,咱几个好好喝一酌”
茯苓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是一瞬间就蹦哒站了起身,一边朝外走,一边回头叨叨“老头,这可是你说的啊,我真的去啦?”
“去去去”定北将军甩甩手,无奈笑赶茯苓出去。
茯苓出了帐篷,面上平静,半分看不出先前的半分喜悦情绪。走了好几步,茯苓回头看了眼帐篷,也不知又要背着自己商谈些什么。
关于大漠突然退兵一事,茯苓虽不够了解。但也明白其中许多事情都在不久的未来浮出水面。
茯苓手绕后,抱着脖颈,似乎睡太久了,身子都僵了不少。正活动着筋骨,见好几个士兵抬着牛羊朝另一边走去,茯苓忙忙也跟了上去“哎,慢点,我也来帮忙”
“茯苓走远了”陈幼安把氅衣解开放在支架旁挂着。
“她走远了才好”定北将军把头从门口方向转了回来“茯苓这臭丫头,就知道天天和我抬杠,眼不见为净!”
若要说茯苓和定北将军之间有什么,也不过是几坛子酒。
当初在大漠,寒冬腊月,茯苓趁着定北将军带兵出征,偷偷摸摸把定北将军夫人特意酿给定北将军的酒喝了个精光。
等定北将军凯旋而归正想喝壶酒庆祝的时候,发现酒壶里都是雪水,差些没给气的胡子往上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