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晚栀说完，没多耽搁，就转走向林盛海那桌。
弯下腰和林老师说了待会儿提前走的事情，又寒暄几句，就准备回去了。
正在女孩要转时，林盛海起么：“江肆把那些笔记给你了吗？”
宋晚栀一怔，回眸：“笔记？”
“对，你之前留下的笔记原稿，”林盛海中间停住，意地问，“他没跟你提过？”
宋晚栀摇头：“他向您要笔记了？”
“就个月，你们回去以后的第二周吧，他打听到校职工属楼那边，”林盛海表情似乎有点复杂，“我本来是见他，也没打算给他，但那天中午三十多近四十度，他就在楼下的太阳地里站了三个小时，你师母看下去了，这才把他拉楼……”
宋晚栀回到自己的椅里，对着手机屏幕微微出神。
终于知道林盛海这两次见面间的态度差距从何而来，也大概得到，江肆是为了和林老师关系的缘故，才会那折着性去向林老师求回那些笔记。
越是得清楚，越心里难受。
【我教你。】
【江肆，肆意妄为的肆。】
明明是他自己说的。
还记得他说这话时撑坐在体育馆的长凳，神色松散地落下眼，似笑非笑望。体育馆的灯光炽白挥洒，及他眸里肆意的光盛。
他就是那。很多年来，他一直是那的。
那的他，怎么去求林盛海呢。
宋晚栀愿意再下去了。
低垂下眼喝了口凉透的微微苦的茶，然后在再直的时候，看见面前桌旁的那圈同学呆愣地停下交谈，纷纷看向后。
凉淡的，苦橙叶混着雪松木的轻香，尾调里又多嵌了一丝分清是烟草或是香根草的味道。
像沁进过堂的风，拂起垂落的长。
宋晚栀猜到么，就要转。
但比早，有人俯着椅背，低俯下来，擦过耳旁的嗓音低低哑哑的：“你是是故意告诉我房间号？”
那人大约是来得急，呼吸比平常稍促，贴近撩得宋晚栀脸颊洇红。
压轻声微微侧过：“你怎么进来了。”
“听说同学聚会容易出状况，”江肆尾音拽了声轻哂，“我放心，来看看。”
“……”
几句话的工夫，桌旁其余人已经回过神来。
坐在张明边的女生惊愕地看着：“他，他是江学长吧？”
“你认识宋晚栀男朋友？”
“你傻了啊？江肆啊，我们高一时候，高三那个‘三守则’的校草——”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