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跑的飞快,一眨眼就到跟前儿了,他穿着一件宽宽松松的黑色t恤,落肩似的款,衬的他整个人清瘦又柔弱。
季珩续懵了两秒,登时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
旁边儿的杨潇说:“这黑t恤怎么这么眼熟?头儿你是不是有一件差不多的?”
季珩:“。”
他费解的伸过手,抓着宁随远的手臂将人拖到面前,上下左右全方位的打量。
宁随远也就任由他这么看,半晌季珩道:“你怎么穿着我的衣服?”
宁随远平静的态度中带着一丝理直气壮:“我没别的衣服好穿,总不能穿病号服。”说着他眼睫颤了颤,湛蓝色的瞳孔像是一汪澄澈的湖水:“你放在我那儿不就是让我穿的么?”
旁边的杨潇猛地扭头,,差点没把自己的脖子甩断:“???”
见季珩不答,宁随远又认真的追问了一句:“我不能穿么?”
季珩咽了口唾沫:“倒也不是”
这话题不知怎么的就窜了味儿,宁随远无视一旁震惊无比的杨潇,望向哭成了个泪人的廖鹏道:“他怎么了?”
“我们也正奇怪呢。”季珩说。
“我在楼上看到他打了松平队长。”宁随远说:“松平队长是小甘橘的未婚夫,姚伟下指令的时候还暗中帮了我们一些,理论上来说是自己人吧?”
“你说松平队长是小甘橘的未婚夫??”杨潇突然吃到一片瓜,猛地噎住。
“是啊。”宁随远说:“有问题?”
“可是小甘橘是胖子的青梅竹马加初恋啊!”杨潇说。
宁随远:“?”
季珩:“。”
三个人好像一下子就将整个故事串通了,不约而同的望向嗷嗷哭泣的廖鹏,眼神渐渐的变得同情起来。
杨潇叹了口气:“搞了半天他喜欢的姑娘背着他跟别人订婚了,真惨啊。”
季珩:“啧。”
杨潇:“头儿,你怎么仿佛还松了口气似的。”
季珩:“我还以为真是什么不共戴天的仇呢。”
“???”杨潇震惊道;“这可是夺妻之仇啊!”
“夺什么妻啊,人家那是他的妻么?”季珩没好气的说:“黄金纪年自由恋爱早就普及了好么?只要没终身标记那就都不算数。”
“无非就是爱而不得。”宁随远轻声说。
季珩:“没错。”
杨潇颤巍巍的指着他俩:“哇!你们这两个冷血的男人!”
季珩抱臂:“知道原因就好办了,他要哭你就让他哭会儿,晚上要是想化悲痛为食欲你就带他去吃顿好的,尽管吃,钱我出。但是就一点,你得看着他别再让他闹事儿知道么?”
杨潇无奈:“明白了。”
季珩:“我现在去趟枫酒居找松平亮。”
宁随远:“我跟你一起。”
季珩:“身体扛得住?”
宁随远:“我很好。”
季珩也没反对:“成。”